可惜,周青顯然很謹慎,也很理智,比王老二強了點,沒有沖動。
“祖師,我們先去哪里?”
李玄走入長安城,也有些恍惚,他被敕封洛陽侯,這也是第一次來長安,道:
“或者,直接去看那水陸法會么?”
“不著急,有人自會前來引路。”
陳希象看著心神之中系著的幾條因果,不慌不忙的道。
旋即,心神有感,望著一道因果逼近過來,淡笑一聲:
“已經來了。”
“是何人?”
兩人才疑惑開口,旋即,面前長安城里的大街上,緩步走來了一個軀體修長,宛若絕世天仙臨凡的貌美女子,一襲白衣,令大街上的光線都更加明媚了起來。
遠遠朝著這里走來,看見了陳希象三人之后,走近委身福一禮,嗓音溫柔:
“弟子恭迎道祖。”
“何仙子?”
藍采和驚喜開口:“你竟然也在長安城里?”
被稱為何仙子的絕美女修施禮之后,對藍采和微笑點頭,旋即道:
“圣唐王朝這一旨水陸法會,將天下修士都召集到了長安,我自然也不例外,而方才感應到了道祖的氣息降臨,便直接出來迎接。”
“何仙子?”李玄也是聞聽這絕美仙子姓氏后,恍然道:“藍兄,這位,莫不就是祖師萬年來點化的那幾位同門之一,何仙姑?”
藍采和在他府上為客卿,在前往太清宮求福祉的時候,便將這些年來的在太清宮得到道祖造化的幾位同道同門來歷姓名都介紹了。
“為何只你一人,呂巖和鐘離等人呢?”
陳希象令何仙姑起身,他在前來京城之前,便感應到了自己化身萬年來點撥的八仙其他六人,除了那坐騎青牛,皆去了長安城。
被陳希象問及,何仙姑不由面色苦笑起來,道:
“弟子不敢隱瞞,非是那幾位仙友不來恭迎祖師,而是今日呂巖道兄正在水路法界之中與一人大戰,而其余五位仙友,皆負傷了,無法動身。”
“負傷?”
陳希象感知其余五人的因果長線,那西方兩大教主遮蔽了天機之后,除非自己用大道玉碟推演,才能清楚,平常只能模糊感知到因果存在。
他微微皺眉,旋即以玉碟推演,得到了一個模糊的結果,看向何仙姑:
“他五人,竟是為同一人所傷?”
想他傳給八仙的傳承,也都是分身以本尊的各種法和道推演出來的頂級仙功,再加上八仙本身還具備著前世的金仙真靈,論修為能力,俱是同境里的佼佼者。
竟會為同一人所傷。
以大道玉碟推演出的結果,竟是那五人身上,皆中了一個拳印。
也就是說。
他們五個,竟只承受了某人的一拳,便敗了。
“五位仙友,在水路法界中輪番上場,皆被一人一拳所敗。”
何仙姑苦笑道:
“不只是五位仙友如此,那人不管對上任何人,都是一拳,三月來,但凡來到京城的九道八荒眾多高手,皆被他一人一拳,錘下了臺,大多數都是被一拳錘殺,挨不住當場就死了,五位仙友還算是本源強大,才抗住了,僥幸未死。”
“哦,此人是何身份?”
陳希象心中默默以大道玉碟推演,卻發現推演遇到了一股極強的遮蔽之力,似乎那人身上,有西方兩教主的特殊照顧,令他大道玉碟的香火不斷燃燒,都無法推演具體。
正當陳希象心神念頭閃動,隱約猜到了會是哪位的時候。
“那人名……”
何仙姑說到名字,心似乎都跟著顫,如同那人的名字也有著極大的分量,咬牙緩緩才道出:
“陳!玄!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