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黛拉,你要喝一杯劍盾行省的柚子香檳嗎?”
“我跟你說了很多遍了,杰羅爾德卿,要么請稱呼我的全名然后加上小姐二字,要么就像你的父親一樣稱呼我公主殿下,我現在并沒有討厭你,但是如果你繼續這樣糾纏下去下去,我會考慮開始討厭你以及你的父親的。”斯黛拉穿著一身與其說是禮服,倒不如說更像是劍士服的白色衣服,淡金色的刺繡構成的冰鳳卻顯示出這件衣服并不是凡物,而是北境護國神教所賜福的一件防具。
“哦,好吧,尊貴的公主殿下斯黛拉·雪翼。”這個杰羅爾德只好恭敬地彎下了腰,使用了最正式的稱呼,“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不送。”
看著灰溜溜地走向了北境貴族圈子的杰羅爾德,斯黛拉不由得輕輕地皺起了眉頭,她原本對杰羅爾德的觀感還是不錯的,這個恪守著騎士準則的人看上去是一個可以成為朋友的選擇。但是他似乎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開始暴露出自己本來的面目,這跟她所見的那些普通貴族子弟似乎沒什么兩樣。
“他們全都在覬覦著王室的權力,而你則是達到這一個目最便捷的快速通道,甚至可以說是唯一的通道。”一個清亮而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緊接著一只白皙修長但卻并不顯得陰柔的手從旁邊伸出,遞過來一杯冰鎮羅蘭果汁,這是一種形似芒果但是更加汁水豐盈的水果,是羅蘭王國的主要出口作物,所以官方就冠以羅蘭果之名,而學名早已被人們所淡忘,“所以說,他們要么是饞你們家的權力,要么是饞你的身子,而絕大多數我可以保證……”
“他們兩樣都想得到。”
斯黛拉接過果汁,喝了一小口,冰涼甜膩的味道在這個盛夏的夜晚可比什么所謂的柚子香檳要令人心情舒暢的多。她轉過身面向了這個遞給她果汁的男人,他比自己略高一點,柔順的金色發絲和似乎在閃耀著光芒的金色瞳仁只給人一種和諧淡然的感覺,金色這個比較張揚的顏色居然會散發出這種氣質本來就讓人感到奇怪。而且這張臉給了她一種十分陌生的熟悉感,仿佛這就是一個她應該認識的人。
但是看到他另一只手上戴著地空間戒指,斯黛拉就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了,不得不說都說女孩長得快,女大十八變,其實男孩的長大似乎也就是在短短的幾年之間。
“維克托,你現在也變得八卦了呢。”
“你別亂說,這都是比安卡姑母告訴我的情報。”維克托笑瞇瞇的喝了一口果汁,還用桌上光亮到可以當鏡子用的銀制餐盤照了照自己的臉,“我這么容易認出來嗎?這張臉應該跟五年之前的小屁孩差距很大才對吧?那時候我能有多高?一米一?”
“大概吧,反正跟我差不多高。”斯黛拉一下子就放松多了,維克托可以說是她最不需要防備的人了,神圣教廷的教皇繼承人,家大業大的,還用得著惦記自己這點家產?“我可沒厲害到憑著記憶里的小鬼頭就能跟圣光之心殿下對上號,我是因為這個才認出來的。”
說著,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尾指上帶著一個小而精致的空間戒指,跟維克托的花紋一模一樣,只是更小更細而已。
“這是當初教皇大人送給我的見面禮。”
“這老頭子!我就說當初給我這枚空間戒指的時候表情那么微妙!”維克托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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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咧嘴,然后問到,“你是通過這個認出我的?你不是在入城的時候就一直在瞪著我嗎?”
“啊?那是你啊?”斯黛拉用食指撓了撓自己的下頜,“我就是發現有個人在瞪我,我就下意識瞪回去了,我察覺到了目光,但是我視力不太好,離得太遠了看不清臉。”
“喵了個咪的,那我當時白白那么認真的盯著你看了,我還以為你認出我了呢!”維克托嘆了口氣,“唉,本來以為是兩個人的對手戲,結果鬧了半天是我一個人的獨幕劇啊。”
“這可不能怪我,我哪里知道你這么閑,跑到城門口弄了那么一出別開生面的好戲。”斯黛拉攤開雙手,故作無辜狀,“話說回來,你為什么要叫我母親比安卡姑母?咱們兩個不是要結婚嗎?怎么還攀上親戚了?”
“你認真的嗎?剛才我在那邊故意把事情鬧得這么大,甚至把我自己未來一段時間的人身安全都搭進去了,你居然沒看到嗎?”維克托維克托一邊說一邊坐在了斯黛拉身邊,“總之就是釜底抽薪,對我的守護天使大人求婚了,所以比安卡姑母看在我的感情如此真摯的份上,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知道你好像也不想嫁,所以就順水推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