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靜下來,我才打開香醇的薩芬特香橙酒的瓶塞,把酒倒入她面前的酒杯里面。
瑪格瑞特目光低垂,一柄銀質餐叉在她手指間滾來滾去,猶如耍雜技一般。
等我為自己的酒杯也倒滿的時候,她終于開口了。
她說,“你好像有許多秘密隱藏著,而自己表現得像個正人君子的模樣。”
我愣了一下,看來薩拉說的話,對她還是有影響,恐怕已經破壞了我在她心目中,原本美好的形象。
我苦笑一下,不吭聲,端起酒杯,向她敬酒。
瑪格瑞特嘴角邊浮現出一絲笑容,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總之,是那種可愛的,略微帶點壞壞感覺的微笑。
她端起酒杯,竟然一飲而盡,非常痛快的樣子。
我只好也喝光自己酒杯里面的酒。
她問,“我給你的第一印象是不是很糟糕?”
我說,“那個時候的你,讓我誤認為是個鄉下姑娘,野蠻而且粗魯。”
瑪格瑞特又喝光一杯酒,竟然輕聲哼起歌來:
“水波之下的魚兒呀,你為什么非要咬住我的吊鉤,成為我今晚白色瓷盤中的美食。天上飛著的鳥兒呀,我早已經準備好了彈弓,你只要飛過我的頭頂,就會進入我的鹵醬汁,成為我的可口午餐。”
這是她唱出的歌詞。
我怎么聽著有些瘆得慌,我到底是她的魚兒啊,還是鳥兒啊?
她問我,“你覺得我唱得好不好聽?”
我說,“聲音很好聽,但是唱的究竟什么意思啊?”
她湊近我,眨動著一雙迷人的眼睛,說,“今晚你不想獵捕我嗎?”
我沒有想到她竟然這么直接,感到她的眼神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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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直了身體,問她,“天羅花粉還剩多少,你中的毒完全解除了嗎?”
瑪格瑞特“嗯”了一聲,繼續用審視的眼神望著我。
我知道這姑娘一向嫉惡如仇,不想讓薩拉給我潑的污水搞砸了事情,就說,“那個安妮跟我沒有絲毫的關系,你千萬不要相信薩拉,她都是胡說的。”
瑪格瑞特給我倒杯酒,然后向我敬酒。
我們再次一飲而盡。我已經多少有些醉意了,這姑娘竟巋然不動的樣子。
我對她說,“自從那次你救我,我就喜歡上你了。后來我們多次遭遇危險,出生入死。當我們在凱特蘭島的時候,我發現如果有一天會失去你,我會痛苦到想去死。那個時候,我深深的認識到,是愛上了你,想跟你永遠的在一起!”
我說這話的時候,是飽含深情的。
瑪格瑞特一下子淚水就撲簌簌流了下來。
我急忙用右手去給她擦拭。
她一把抓住我的右手,親吻一下我手的大魚際部位。
“我同樣也愛著你,但是……”她一邊哭著,一邊說。
“但是什么?”我總覺得她有著難以言表的事情,我非常希望她能夠把事情說明白了。
“沒有什么,我只是有些激動!”她擦去眼角邊的淚水。
“這些天來,你很勞累。我們需要一個美好的假期,漫長而美好的假期。”我說。
“是的,我很盼望能夠有像你說的那樣一個假期!”她說,“說真的,我不知道怎么搞的,見到你就有點想激動的感覺。我知道,作為一個女孩子,不應該直接表白這些,尤其是,你是一個王子,而我僅僅是個沒有顯赫爵位的軍官的女兒。”
她繼續說,“剛才聽了你的表白,我就真的忍不住了,好像不把心里面的話說出來,就會憋得很難受。”
我一下坐到她身邊,將她摟在懷里。
“你要答應我,永遠都愛我,只愛我一個!”她說。
我答應她。
“如果你變了心,我會殺死我自己!”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