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坐在我身邊,并把一件斗笠樣的東西給我戴上。
她向我介紹著比賽場地,還有這兩天比賽的一些趣事。
她說海盜比賽出丑的事,說得繪聲繪色的。薩拉被吸引來,坐在了我們的身后,還被她說的話逗得格格嬌笑。
有位海盜竟然騎著一頭驢子來參加騎士格斗,那驢子見到對面的高頭大馬沖過來,嚇得“嗚哇嗚哇”亂叫,一下竄出去去,把海盜摔了個四腳朝天;
有位海盜參加射箭比賽,竟然把箭都射到了別人的靶子上面;
有些海盜,為了搶座位,跟自己人打起來,把腦袋都打破了,最后被人抬著出去了;
還有些海盜,竟然在準備場賄賂參賽者們,說他們設置了賭局,如果買中,可以大收一筆……
這些天,海盜們惹出來的事情,真是太好笑了!
這孩子就像一個暢聊演唱會的女高中生一樣,說得眉飛色舞的,還不時的伸手撩動額頭上的秀發。
說真的,我被她吸引了,覺得她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我們坐得很近,肘部能夠相互碰觸到的距離。
鼓聲響起,這才讓我的注意力轉移,轉移到比武場地那邊。
雨勢忽大忽小,不過,我期待著的射箭比賽,的確要開始了。
經過前面幾輪的淘汰,現在只剩下四個人較量了。
這四個人分別是,代表我方的賈西德;代表蘇布蘭一方的德魯恰士;代表海盜一方的美津吉;代表美奇帝一方的泰哥奧盧德。
四人先后入場,他們的名字被人以很大的音量報出。
那個代表海盜一方出場的美津吉衣著打扮花里胡哨的,不像射手專家,倒像是參加歌舞劇的演員。
最后出場的美奇帝一方的那個射手戴著一個大口罩樣的東西,多半張臉被遮住。
令我感到更加奇怪的是,那人走路有些跛足。
我感到好奇的是,蘇布蘭人、美奇帝人、塞萊斯人和海盜竟然每方都只剩一位射箭高手。
他們要進行最后三輪的比賽,每次比賽淘汰掉一個人,剩下最后一個人,就是冠軍獲得者。
我對賈西德很有信心,遠遠地向他揮舞著斗笠。
薩拉不顧淑女的風范,竟然翻過座椅,跳到我身邊,強行擠走她人,坐下來。
這樣,我左邊坐著薩拉,右邊坐著高中生女孩。
高中生女孩把袖子的支撐全部打開,竟然成為一個傘狀物。然后,她揮舞著袖子,向蘇布蘭的德魯恰士致意。
蘇布蘭人的袖子還能夠做這個用,真是讓我開眼了!
而且,我明白為什么蘇布蘭人不用雨傘了,他們的袖子撐開,就可以作為雨傘來用。
誰設計的這種服裝,真是個人才!我發出感嘆。
滿臉絡腮胡的德魯恰士轉身向這邊回禮。而且,我發現,他的身體彎曲幅度較大。
他是向我行禮嗎?我感覺不是。
如果他向我身邊的女孩子行禮,有必要行如此大禮嗎?
她究竟是誰?
薩拉拼命向賈西德揮手,就像一個熱情澎湃的啦啦隊長。
可是,賈西德表情嚴肅(我看更像是表情緊張),嚴陣以待的樣子。
他對我們的招手,竟然無動于衷,毫無表示。
不應該啊,難道他出了什么問題?我在想,會不會射箭太多,眼神出了問題?
就在我想詢問那女生的姓名和來歷的時候,震耳欲聾的鼓聲響起,嚴重干擾了我的舉動。
在淅淅瀝瀝的雨水澆灌下,第一輪角逐開始了。
三百多只紅嘴海雀被放飛到空中。鼓聲不停歇的敲擊。射手們不停的射箭。
當鼓聲戛然而止,射手們都立刻停止射擊。
因為四人使用的箭,無論箭桿,還是箭頭,都是有分別的,所以檢點數量非常方便。
多名十幾歲的孩童很快就把賽場內死鳥的尸體檢點完畢。
那位海盜射手被淘汰了。
他并沒有多說什么,有風度的向全場鞠躬致意之后,大咧咧的走了。
賈西德竟然只是這輪的亞軍,他比美奇帝那位射手僅僅少了一只海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