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余生最近忙得腳不沾地,手頭一直有很多工作要處理,連五歲的兒子都對丁曉萍說,爸爸已經不喜歡自己了,因為好久沒有陪自己玩了。
柳余生也不想如此,前段時間對于他上調廳里的傳言,基本可以確定了,只是一直沒有正式的文件下來,張局長讓他把手頭的工作總結交代好,等到新的任命一下來,可以不用那么匆忙。
今天一大早,他又要到廳里開會,下午可能還要去洪溝煤礦檢查工作,這一去估計回到家又是半夜了。
坐在車里的柳余生點了一支煙,瞇著眼想著這幾天的事。
幾天前小舅子丁曉杰告訴自己,上次回SX省見到他的父親,也就是自己的岳父,岳父讓小舅子給自己帶話說,他這次做的很好,他還年輕,眼光要放長遠一點,老人家也不會對他不管不顧的。
因為父親和爺爺的影響,自己千里迢迢來到這大西北,這么多年來掛了個科長的名頭,卻一直在下面的生產企業,風里來雨里去,岳父從沒說過關照自己。
這段時間對于這場影響國家快十年浩劫,很多人都感覺應該不會再繼續多久了,現在岳父說一定會關照自己,不得不讓他感嘆,姜還是老的辣。
想到這里柳余生心里就不舒服,都是看到自己的父親和爺爺快要回來了,都對自己關心愛護了,早些時候怎么看不到呢!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家庭出事的時候,岳父也沒說讓妻子和自己,劃清界限什么的,他也是淡然了,人都是自私的,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想到這里不由自主的腦子里,浮現出王有木的身影,他把腦袋里的這個畫面,強行的移開,因為他感覺這個王有木一出現在腦袋里,自己就會莫名的心煩。
調查組的工作情況他很清楚,現在自己也和這個沒關系了,調查組是查問題找責任人,他現在不在這個范疇了,他現在是功勞的多少或者說大小,和問題責任一點挨不到邊,所以他大概知道點,剩下的幾乎不聽不問。
車到了廳里,柳余生照常去開會,結果會議整整開了一上午,開完了會柳余生又被幾個廳里以前只有一面或者幾面之緣的同志,硬拉到了食堂開了個小灶,柳余生心里還是那句話,都是人精啊。
吃了飯柳余生說自己下午還要去下面企業檢查工作,匆匆下樓,準備坐車回局里。
在樓下他遇到了廳監察處的陳處長,遠遠地看見他,陳處長就打起了招呼
“余生啊,當時你們勘測隊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還一直擔心你呢,后來聽說你回來了,我也就放心了。”
“謝謝領導關心。”柳余生微笑著說道
“這又不是在辦公時間,什么領導不領導的,就像以前一樣叫貴生哥就行了,你現在有事沒有?沒事的話,和我去辦公室,我找你有點事。”陳處長說道。
“我下午要去洪溝煤礦檢查工作,不過這會還早,那就去貴生哥辦公室嘗嘗你的FJ茶吧。”柳余生說
對于這個陳處長也就是陳貴生,柳余生真的沒什么興趣,陳貴生是自己岳父的老部下,前幾年靠著自己的岳父,升遷到了SX省礦產資源廳的處長,本來前途一片大好的,可惜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讓人家踢到了這大西北,自己的岳父出面,才搞了個平級調動。
對于這樣的人柳余生真的不想過多的接觸,再說這個陳貴生沒多少文化,而且最讓柳余生受不了的是,此人有時候喜歡自作聰明。
他真的不知道陳貴生找自己會有什么事情,心里想著,如果是有求于他,那么他一定會拒絕,自己現在還不是什么大樹級別的,和這樣沒有眼力的人,最好少來往的好。
兩個人走進了陳貴生的辦公室,陳貴生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