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余生回到了局里,發現自己和陳貴生在辦公室談的時間太長了,讓他根本沒有時間去下面的洪溝煤礦檢查工作,他讓下面的人通知煤礦今天不去了,然后又開始處理手頭的工作。
終于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他抬手看了看表,離下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他想今天就不用那么晚回家,估計兒子明明看到自己一定會很開心。
柳余生點了支煙,又給自己泡了杯新茶,坐下來想著自己和陳貴生的談話。
陳貴生兩年前剛剛調到廳里的時候,還專程來找過自己,當時對自己熱情得一塌糊涂,但是嘴里多說的是自己的岳父,他明白這是陳貴生為了能早一點調回去,來自己這里走岳父路線呢。
沒過多久就不怎么來和自己“交流感情了”,他想估計應該是,陳貴生已經打聽到,岳父和自己沒有陳貴生想的那么近,所以也沒必要在自己這里“投資”了。
而且自己后面幾次遇到陳貴生,他總是有意躲著自己,估計也是知道了,自己的家庭情況,選擇遠離自己以免被波及。
想到這里,柳余生更是對這個陳貴生,沒有了一點好感,對于像陳貴生這種鼠目寸光之輩,感到一陣陣的惡心。
陳貴生的做法,他有點嗤之以鼻,開始的時候他認為陳貴生所做的一切,應該是岳父的安排和授意,但是現在坐下來慢慢“品味”,他可以肯定,這絕不是岳父的安排。
應該是陳貴生看到自己要向上走了,所以才這么積極的替自己“排憂解難”,可是他柳余生需要嗎?簡直就是可笑,這個陳貴生真是會自作聰明。
想到這里他可以更加肯定這一切,絕不是自己的岳父授意的,王有木的那些話,對他的升遷沒有絲毫的影響,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沒有證據支持王有木所反映的情況。
他和王有木只能算是有點小小的私仇,王有木無法抹殺他這次的功勞,更無法影響的他的升遷。
岳父這種經歷過大風浪的人,怎么會為了這點小事,去授意陳貴生呢!雖然說ZZ斗爭,有時候就是你死我活的斗爭,但是都是基于利益的,一個ZZ上成熟的人,走的每一步,做每一件事情,無不透露著深意,誰會為了一點點小仇恨,去如此大動干戈呢!
想到這里,柳余生不由得想著,如果是自己的岳父會如何處理和王有木的糾葛呢?他感覺說不定會放下恩怨,成為好朋友也說不定,看來自己在這方面還是不夠成熟啊!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柳余生不再想下去,收拾著桌子上的水杯,準備出門回家了。
“咚—咚—咚”柳余生聽到有人在敲自己辦公室的門。
“進來!”柳余生說道
門開了,進來的是局人事辦的主任劉啟山,后面還跟著一個三十多歲,濃眉大眼的男人。柳余生總覺得這個男人的眉宇間,讓自己有一種熟悉感,他想也許是在那里自己和這個男人,有過一面之緣吧。
“稀客稀客啊,我當是誰,原來是劉主任啊。”柳余生邊說著走過去和劉啟山握手。
“我也不想做什么稀客啊,只不過想著你柳科長要高升了,你這里人多你心煩,我不敢冒冒然來打擾你,如果不覺得我煩,我沒事就過來和你喝茶,我可是聽說你這有不少好茶呢。”劉啟山笑著邊說邊和柳余生握著手。
“我要高升了?劉主任,你別開玩笑了,我怎么不知道啊!”柳余生故作驚訝的說道
“看~看,這就不認識我了,剛還說喝你的茶呢,看來又是空歡喜一場啊!”劉啟山哭喪著臉說道
“那能呢,你劉主任來了,我當然要好茶奉上了,這不是上面具體的文件還沒下來嘛,誰知道有沒有什么變化。”柳余生說道
“能有什么變化,我知道的是,你的事情都已經板上釘釘了,現在還沒下文,就是不知道把你這個發現鹽礦的大功臣,具體放下什么職務上。”劉啟山微笑著說道
“劉主任,這位是?”柳余生看著劉啟山身邊的男人問道
“你看看我,只顧著和你說話了,這是我的戰友,在市委工作,叫王青山”劉啟山帶著歉意的說道
“原來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救你命的戰友啊!你好!”劉玉生邊說邊和王青山握著手。
“柳科長你好!”王青山邊說邊和柳余生握了手。
“來!坐啊,你不是要喝茶嗎,我這剛好有小舅子前幾天從FJ帶回來的新茶,你們一起嘗嘗。”柳余生說著招呼劉啟山和那個男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