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不肯罷休,身子狀若無意的輕輕一扭,又是一刀劃過來。
蘇明一抖。
凜冽的刀鋒再次與蘇明破舊的軍綠色旅行包緊貼著錯過。
小偷大驚失色,“怎么可能!”
蘇明暗自搖頭,“卿本高手,何苦跟我這種絕世高手過不去,為何非要逼我裝逼呢。”
小偷從橫江湖這么多載,不允許自己栽在一個毛孩子手上,還不服輸,“我還就不信這邪了。”
小偷一刀一刀又一刀……
蘇明一抖一抖又一抖……
“怎么還沒完沒了了呢。”蘇明大為苦惱,又不想惹事,只能這么耗著。
蘇明功夫高,抖的幅度一般人看不出來,小偷能耐就差一些了,抖的跟抽瘋似的。
旁邊一花裙大媽,看著正在抽搐的小偷,一臉嫌棄的遠離,“哪來的羊癲瘋?”
終于——
前面擁堵著的人讓出了空隙,蘇明連忙鉆進去甩開小偷,落荒而逃。
小偷目光呆滯的看著蘇明離開的背影,他已經被剛剛詭異的情況搞的神經了。
“為什么會這樣,明明能割到啊,為什么割不到,怎么可能?”
小偷一臉癡呆的喃喃自語。
大媽見他癲癇停下了,好心的上前拍了拍小偷的肩,“大兄弟啊,我知道家醫院,治療癲癇很有一套,要不要去試試呀,我大舅……”
小偷還沒回過神來,無視旁邊的絮叨的大媽,茫然的看著空無一物的雙手。
“難道是我的刀法出了問題?”
小偷想著隨手朝一揮。
刷——
一件粉紅花裙的吊帶悄然而斷。
正在熱心安利的大媽忽覺身上一涼……
表情瞬間凝滯。
小偷看著光溜溜的大媽,疑惑不已,“明明能割到啊……”
“抓變態啊!!”
很快,再次陷入茫然的小偷就被保安抓進了小黑屋里,被逮捕時還在自語,“明明沒問題呀,為什么割不到,明明能割到啊……”
而此時蘇明已經坐上了去中轉站的大巴車。
離發車時間還有很久,車上沒什么人,蘇明隨意找了個靠后的空座,坐在靠窗的一邊。
車上的人逐漸多起來,卻一直沒人愿意坐在蘇明旁邊。
這個蘇明也能理解,畢竟自己一路狂奔,身上沾滿了風塵,確實不太干凈。
不過納悶的是,周圍的人似乎都在鄙視自己,時不時能聽到一些惡意的低語。
“哪來的鄉巴佬。”,“一看就是窮山溝里出來的老土鱉,看著就難受。”,“舊時代的老農吧。”,……
雖說這本就是鄉下的車站,但現在已經是新世紀了,生活水平上來了,鄉下人都講究起來了。
大巴里的人時不時的向蘇明投來鄙視的目光,以彰顯自己的“高貴”。
蘇明重新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打扮。
上身長袖灰褂,扎在黑色長褲里,黑色運動鞋,還是白鞋底的呢!
蘇明表示無法理解。
我土嗎?感覺還不錯呀?
蘇明懶得在意這些人的看法,把頭轉向窗外,看著隔壁大巴的窗戶發呆。
漸漸地,車上就只剩蘇明旁邊一個空座了。
一個成熟的魅影,匆匆忙忙的上了車,在一眾呆滯的目光中,坐到了蘇明旁邊僅剩的空座上。
蘇明轉頭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襲白大褂。
但即便是大褂也遮不住底下的波濤洶涌,是什么蒙蔽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