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我嗎,嘻嘻。”
俗話說的好,半夜莫說鬼,背后莫咒人。
師展想到修秀玲這個人,就脫口而出說了句“這個女人太了不起了”,正巧讓進門來的修秀玲聽見了,你說尷尬不尷尬?
“哦,修總,是你啊。”師展趕快往里讓著修秀玲,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從心底里尊敬起眼前的這位熱情好客的女人來了:“你怎么有空來看我。”
聽夏如春說,她是上小山岙小木寮里去給柳絮洗澡的,這么快就回來,還來到自己的房間。
“早上給你換的藥時,看你的傷腿腫的厲害,不知道現在怎樣了,來看看效果。”修秀玲進門后就坐在藤椅上,表現出一種掩飾不住的疲憊感:“又半天在外面跑了吧,就是在房間待不住,說你也聽不進去。快拉起你的褲管來,讓我看看。”
“別看了,挺臟的。”師展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了,就自己一點腿傷老讓她牽掛。
“臟什么臟,再臟的我不是沒見過。”修秀玲說道:“是去修自行車了吧,你真想回縣城,就叫你朋友來接你,何必騎自行車呢。要不就讓我家春春或者花花開車送你回縣城也行。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要辦?”
“我也不是什么急事,閑著沒事就把自行車修好,到時候也好還給同學。”師展很想說不急于回箬溪縣城去,話到嘴邊又變味了:“在這里有你們這樣好的人為我治傷,我都有點不想走了。”
“不想走就別走,讓我多看著你,我……”修秀玲可能又想說“我喜歡你”的話,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們農村人就喜歡直來直去的,喜歡誰不喜歡誰都放在嘴上臉上,你別不習慣哈。”
“我挺喜歡的。”師展由衷的說道。
“看看,這腫沒見一點消退,你再不老實在房間里待著,三五天肯定好不了。”修秀玲把師展的傷腿檢查一遍后說道:“這草藥治傷筋消腫很有效果的,給你敷上就不見效,會不會真傷到骨頭了?”
“不會不會。”師展看修秀玲她那疑惑的眼神替自己擔心就受不了,這種關切的神態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就說道:“我自己有數,如果傷到骨頭絕對不是這樣的痛法的,可能是我跑的太多,沒好好恢復的原故吧。”
這一點師展自己還是有“實踐”經驗的,他在讀初中時就有過摔傷胳膊的經歷,跟小朋友比水泥馬路上立定跳遠,結果把胳膊骨頭給弄折了,那痛起來跟現在的痛法真的是兩回事,只要一活動,就好像刀剁來一樣的痛,讓人承受不了,不會是現在這樣只是脹痛。
“你確定?”修秀玲笑著問道。
“我確定。”師展認真回答道。
“真像。”修秀玲掩嘴而笑。
“像誰?”師展感覺修秀玲笑的有些特別。
“哦……,沒什么。”修秀玲已經察覺自己有些失態,就收回笑容說道:“你這腿真沒傷到骨頭,別再到處瞎跑,過幾天就會好些了。”
“伯母,您剛才說我像誰?”師展還糾結于修秀玲剛剛神秘笑容里。
“你真想知道?”修秀玲笑著問道。
師展用伯母叫修秀玲,還用敬語,讓修秀玲心里十分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