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師展第三次在夏如春身后走著。
第一回是剛到石門洞村,夏如春領師展去房間的過程。
第二回就是昨天晚上追隨在一路哭泣的夏如春身后。
今天是第三回。
夏如春那高挑柔美的身材,明顯讓師展感覺有點養眼,好像那雙腿拽動雙臂擺動,都十分地到位與優美,你別不信,但凡你認為已經美到極致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前面出現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地入眼,本來就該是如此一般。
“能不能走快點?”夏如春在師展前頭走了一段路,停住回過頭來這樣嗔道。
“我這腿……。”師展已經拼著老命拽自己的腿了,可還是沒能跟上夏如春看似輕盈的步伐。
夏如春的眼光有些變異,從責備的眼神變成了同情,或者有些許憐惜的眼神。
“這樣了……還不安穩休息。”夏如春眼神從師展身上收回后輕聲地說了一句。
“也不是很痛,就是著地有點刺疼而已。”師展這樣評價自己的傷腿。
要是夏如花,這時候可能已經上來攙起師展的胳臂了,可這位是夏如春,她的眼神再次在師展的瘸腿上掃了一眼后,反而是快步小跑著走了,轉眼就消失在村道的轉彎處。
這夏如春,是嫌師展走得慢,自個先跑了。
要本姑娘陪你瘸腿走,走走停停的,沒門!
師展還在搖頭苦笑,拼力朝前邁步,想攆上夏如春時,夏如春又小跑著回來了,手里還提著拎一根木棍。
這光滑的木棍,有二三公分粗和一人肩膀高那么個長度,就是農村人在挑擔時,中途歇息用來柱著支撐起挑擔的,叫做“柢棒”的那種。
“用這個柢棒,柱著走吧。”夏如春把木棍遞給師展時這樣說道。
“謝謝。”師展露出非常真誠的謝意。
剛才還埋怨她小跑著避開,現在才知道,她是跑到附近農家找“柢棒”給自己方便來著。
一支“柢棒”,確實能改變師展傷腿的支撐力度。
這跟用手攙扶著你走,雖然感覺不一樣,原理是一樣一樣的。
夏如春還是在師展前面,間隔三米左右的地方走著。
師展想,就我這大帥鍋形象,你夏如春在我身旁走著,只有給你增光添彩的,你又何必如何拉開距離地避開我呢。
自己一番腹誹,自然是不敢輕易流露出來的。
“那個……夏如春,你爸爸去處理的,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村民的矛盾糾紛哪?”師展想到了打破這尷尬局面的話題。
師展可以想像,村民的矛盾糾紛可能是千奇百怪的。
但到一起具體的矛盾糾紛案件,其起因和后果還是能夠有明顯的說法的。
不管你是站在什么樣的角度與立場上,對具體涉及到的矛盾糾紛事件,都能說并不太繁雜的一個過程來。
夏如春聽到師展這樣在她的身后問詢,就站住了。
師展加快挪動,幾步就跨到了她的跟前,準備洗耳恭聽。
“你是來干嘛的?”夏如春突然發話了:“想知道什么,不會自己聽去嗎?”
這話,讓師展馬上有一種臉紅耳赤的感覺。
你是來干嘛的?
不會自己聽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