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展回到房間,就把自己摔在床鋪上。
又是一天的折騰,說是要好好養傷的,結果還是沒有一刻停歇。
師展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現在就像個農村生**驗生,或者是忙于捕捉新聞線索的記者,對這里發生的一切都是那么地感興趣,還樂此不彼。
你到這里來是干嘛的?
師展這樣暗問自己。
在床鋪上躺了一會兒,師展就起來洗澡沖涼。雖然已經不愿意動彈,可從小養成的習慣,若不沖洗一下,可能一個晚上都不會合眼,就像是身上許多部位長滿了蟲子一般。
師展剛剛從浴室出來,就響起了手機鈴聲。
這大半夜的,會是誰打電話。
要不是周春旭這半夜蟲吧,習慣了半夜讀書的他,可能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
要嘛有可能是爸爸或者媽媽,師畫回家說起已經通過電話,他們可能又想起來什么需要叮囑的,再來個電話也是有可能的,再說他們那兒現在正好是午覺睡醒的時候了。
拿起手機一看,誰都不是,一個陌生的本地電話。
騷擾電話不可能打進來,師展的手機號碼不會那么“大眾化”,為了避免過多的騷擾,師展對外另外有一個號碼,而這個手機號碼則相對私密一些。
會是誰呢?
“喂,請問你找誰?”師展問道。
“請你下樓。”一個甜甜的女聲。
“你是誰?”師展還沒反應過來。
“花花讓我給你打的電話。”女聲這樣說道。
“啊?春春?”師展驚訝,夏如春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還聲明是夏如花讓她打的。
“我跟你有那么熟嗎,叫得那么親熱,嗤。”夏如春在電話里似嗔似嬌的口吻說道:“我是夏如春,快點下樓來,我的車在公路邊上等著。”
沒有師展再詢問為什么,對方就掛了電話。
夏如春這個時候開車在樓前公路上等著,會是要去哪兒,而且還是夏如花招呼她打的這個電話。
師展穿戴整齊下樓,果真看到一輛白色兩廂寶馬車在公路上,還打了打遠近燈光示意。
走近車前,夏如春就打開了副駕駛方向的車門,示意師展上車。
“什么特殊情況?”師展上車后問道。
這么大半夜的,還駕車遠行,情況不特殊都不可能。
“花花給人放了鴿子。”夏如春等師展上車后,就啟動車前行。
“放鴿子?”師展還不是十分清楚放鴿子是什么意思,從夏如春說話的神態可以看出,肯定是夏如花遇到了什么麻煩事了。
夏如春看了師展一眼:“花花被人叫了出去,然后就扔在那邊不管她了。回不來,叫我去接她,這大半夜的,我是想叫山貓一起去的,是花花讓我非要叫的你。”
“董杰才叫花花出去的嗎?”師展問道。
夏如花為什么出去回不來,為什么會指定要自己伴隨夏如春去接她,有太多的疑問,能在晚飯后還把夏如花叫走,有可能就是她的男朋友董杰才。
夏如春斜睨了師展一眼,沒有說話。
她那眼神表明,你怎么那么多疑問,怎么會知道夏如花男朋友姓名的?
看夏如春的神色,是不愿意師展打聽的太多,他只好按下好奇心暫停鍵。
夏如春的開車技術,師展實在不敢恭維。她雙手緊捏著方向盤,速度還不敢拉上去,車速總不超過二十碼,一句話形容,蝸牛爬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