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的酒量,比我還好。”師展這樣回答夏如春的問話。
“我妹妹酒量,跟媽媽差不多。”夏如春也感覺問題出在哪兒了,就低頭喃喃地說了這么一句:“這下說不清楚了……。”
“沒事,反正我不會說的。”師展笑了。
都是成年人,有必要把什么事情都說得很清楚嗎。
“你敢!”夏如春沖師展橫了一眼,這一眼,她可能感覺自己是在發怒,而在師展看來,更像是她在朝他表示歉意的一樣。
柔柔的,特別美和特深情款款的眼神。
看著夏如春匆匆離開房間的背影,師展心里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滿足。
看看窗外,知道已經是又一天的大白天,可是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反正沒什么事逼著自己去辦,就又把眼睛給合上了。
睡著了,師展還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的車,顛波著跑在去地球最南端的一處銅礦點的路上。
異國風情。
別樣風景。
大草原。
大沙漠。
大海浪。
奔跑的獸群。
飛翔的海鳥。
人聲鼎沸,吵雜無比。
莫非是礦工又在鬧事?
師展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總有人在挑頭著鬧事,不是說工資偏低,就是說福利不夠,甚至于說采礦會得什么疾病,需要提供足夠的生活保障,諸如此類,沒完沒了。
經濟落后,讓這里的國家急需投資。人們貧窮,有了工作帶給他們原本沒有的生活水平的提高,可是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們就會想著法子從你投資方撈到更多的好處,就是這里的政府也總是對這種永遠也填不滿的人們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不加干涉”,要想把事情給好好地做下去,有太多預料不到的邊界制約因素了。
有些事情,永遠不是能說清楚道理的。
難怪師展他外公會說,資本,永遠是一種火中取栗的生意,要想讓資本增加利潤,你的頭腦必須比其他人要更加開明一些和高明一些才行,否則資本就會變成資產,資產從有形變成無形,最后會在時間中慢慢地流失殆盡。
長壽者,肯定不會是資本家。
潛意識里,讓師展猛醒了過來。
他現在可不會是在國外他鄉啊。
當師展他再次醒來時,窗外又是一片光明。
師展在腦海里回憶著,這是第一天睡過了頭,還是已經又是另一天呢。
他揉了揉太陽穴,一腦袋的滯脹。
看來這次酒喝得真有點過量了,有一種牛皮吹破的感覺。
苦笑。
側耳一聽。
樓下卻傳來了人聲鼎沸的吵雜。
這不是旅游景區里原本應該有的,那種有規律還帶點樂聲的響動,而是一種人們情緒非常不穩定的喧囂。
師展起床把自己打點整齊,就想著下樓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大事。
師展來到樓梯口,發現樓下的過道里,都塞滿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好不容易擠開人群往接待大廳里里走,他卻讓人一把給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