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師展也說的非常平靜,沒有讓人感覺十分關注的口吻說道:“你們應該是很好的一對,如果有某種原因不能在一起,那真是太可惜了。”
“我的這種家境,是不可能給夏如春帶來幸福的。”張子民回避著師展目光說道:“跟夏如春分手之后,我一直在自責,找不到任何人來傾訴我的情感。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你師展,我特別想在你面前說說,可能你會笑話我,一個大男人,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內心情感暴露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太幼稚了吧。”
“沒事。”師展拍了拍張子民的肩膀說道:“我們應該是同齡人吧,能說上話就是一種緣份。一個人心中有了憂悶,總得把它給傾吐出來,憋在心里會不好受的。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應該是比較合適的一對,夏如春是那種嫌棄你的家境的姑娘嗎?”
“夏如春是很好的姑娘,心地善良,也很同情我們家的遭遇。”張子民說道:“你想,一個男人,要是完全靠女朋友的同情或者幫助來擺脫家庭困境,那還有什么臉面在世人面前抬頭?我不愿意這樣做,不愿意夏如春跟著我受苦,更不愿意讓她因我的事而受到牽連。”
臭知識分子的臭毛病,不為五斗米折腰。
說了半天,張子民還是沒有能夠說到核心問題。
師展很著急。
可是,作為師展這樣尷尬的身份,很難開口讓張子民直接說出事情的原由,你一位路人甲,怎么會對他張子民與夏如春的戀情這么上心,還非得追究根源不可,你的居心就讓人懷疑了。
倒是張子民最后的幾個字眼,進入到師展耳朵里后,很有些回嚼的味道。
張子民他不愿意夏如春因他的事受到牽連。
那張子民除了背負沉重的家庭債務之外,還會有什么事是可以牽連到別人的呢。
師展剛想用什么樣的詞語來詢問,張子民因什么事怕夏如春受到牽連,他的手機響起,是瑪莉娜來的電話。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師展只好打開電話接聽。
“老板,怎么找不到你人?”瑪莉娜在電話里證據有些著急地問道:“你跑哪兒去了,周春旭縣長也不知道你在哪兒。”
“我在一個朋友家里玩,有急事嗎。”師展對著手機說道。
“很急,快回來。”瑪莉娜說道。
“好,我這就回來。”師展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這時候,張子民母親出現在面前。
“在我們家吃個飯吧,快中午了。”張子民母親這樣說道。
“伯母,我還有急事要辦。”師展說道:“我這樣突然來訪,伯母你不會奇怪吧。以后有機會我一定來吃伯母你燒的菜。”
“我家小民他沒有什么朋友的,你要多來看看他啊。”張子民母親很憐惜地看了一眼張子民就這樣跟師展說道。
“好的,伯母,我跟張老師挺有緣的。”師展說道:“張老師,我給你留個電話,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聯系我,我在箬溪這邊可能會待上相當長一段時間的。”
師展給一臉漠然的張子民寫下一個電話號碼,就辭別了他母子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