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如花那沉沉入睡的樣子,師展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好像一種負罪感油然而生。
如果不是騎自行車摔了一跤,如果不是總是迎合夏如花的舉動,或許就不會有這些個麻煩。現在不要說夏如花的情感他師展不敢接手,就是夏如春的“假訂婚”會不會往真的方向發展,師展他也沒有一點把握,如夏知秋說的一樣,師展他的婚姻還真不是他自己可以說了算的。
平時看到過聽到過的那些忤逆長輩的婚姻,師展不是很贊同。在師展看來,幸福的愛情與美滿的婚姻,跟家人的祝福是分不開的。再說,這空間上的距離和雙方的家庭背景,能否讓外公他們所接受,也是師展不得不考慮的因素。
夏家就兩個女兒,農村人還是想有人支撐起家庭的門面。雖然夏知秋說只要他師展愿意,可以隨便帶走一個。這是父母對子女的厚望與疼愛,事實上夏家是離不開招女婿上門。
就算是他師展排除一切干擾因素,那也只能娶夏如春吧。
那夏如花怎么辦,看她的樣子真的是愛上自己了。
“我怎么會在這?”夏如花醒了過來,看看她自己又看看師展。
“你酒喝醉了。”師展說道:“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師展說著就上衛生間拿過濕毛巾遞給夏如花擦臉。
接過師展毛巾的同時,夏如花用手抹了一下她自己的嘴唇,臉色馬上泛紅起來。
“你……不能跟姐姐說……。”夏如花深情地看著師展這樣說道。
“我傻啊,不會說的。”師展淺淺地笑了一下并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后說道:“放在這里,誰都聽不到誰也看不到。”
“誰要你放了,虛偽。”夏如花從床鋪上下來,隨便還打了師展一下說道:“日子已經定下來了,就是這個月的二十八號。”
“那么快,就十來天時間了。”師展知道夏如花說的就是他跟夏如春舉行訂婚儀式的日子。
“是爸爸說要抓緊,我們把請柬都發出去了,初步打算是七十八桌。”夏如花說道。
訂個婚這么鋪張,幾十桌。
夏知秋說要抓緊,可能他就是考慮要在石門洞項目縣里議定之前,把這個形式給辦好,明面上讓縣里領導相信“即成事實”。
“我要作哪些準備啊。”師展問道。
“你高高興興出現在親朋好友面前就行了。”夏如花說道:“訂婚那天穿的西裝、領帶、皮鞋等,我已經給你買好了,什么時候拿上來讓你試一下。”
“我穿戴的尺碼你怎么知道?”師展心里為之一振,多么細心的姑娘。
“我不是幫你洗過外套嗎,這點小事還能難倒本姑娘哪,看一眼就曉得尺寸了。”夏如花說著就強裝笑臉開始往門外走。
“你再休息一會吧,看你臉還紅紅的。”夏如花臉上的酒紅還沒有徹底退去,師展有些擔心地說道。
“你別管我,既然答應我姐姐,就要扮演好你的角色。”夏如花說后就消失在門外。
在夏如花說最后一句話時,她抬眼看了師展一眼,師展就發現她雙眼又閃閃的在冒著淚花。
可憐的夏如花。
什么人不好喜歡,偏偏要喜歡上我這么一個“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