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哥,你不會還不知道吧。”洪康一臉焦急的表情,道:“隆興那個小破落戶家,居然出了一個十七歲的九品!”
“知道。”黃景福淡淡一笑,云淡風輕地把茶碗放下。
“那,那老哥你怎么還這么氣定神閑?”洪康不解道,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十七歲的九品,十七歲的九品,這可該怎么辦啊?
“老哥你可是知道的,只要學徒能通過考核成為外門,其出身的武館就會受到長興派的扶持,往后的三年每年都有三千兩銀子到賬,總共近萬兩銀子,咱們不能就這么丟了啊!”
“老弟是擔心屬于你的那六千兩吧。”黃景福笑了笑,道:“放心,咱們早就說好了,我一你二,我不會虧了你的。”
“不是啊。”洪康連忙又道:“老哥你難道忘記了嗎?十七歲的九品,這樣的年紀,這樣的修為,必定會被長興派內定位外門。
“而咱們黃桐府就一個名額,定了那小子,咱們可就沒份了,小弟我得不到銀子,您那孫兒也成不了長興派的外門弟子了啊!”
原來,這兩人早就在暗中定了契約,比試考核的時候,洪康會讓自家學徒故意輸給黃景福的孫兒。
這樣一來,黃景福的孫兒就可以順利成為長興派的外門弟子,而洪康這邊也會獲得一筆不菲的銀兩。
可謂是一石二鳥,一箭雙雕。
誰承想半路殺出來一個周恒,往年連參選資格都沒有的隆興武館,居然出了一個十七歲的九品!
這可把洪康給惡心壞了。
“老弟莫慌。”黃景福撫了撫自己山羊胡,笑道:“嘿嘿,隆興那個周恒的消息,老哥我其實早就打聽清楚了。
“這小子一個月前把十二路劈山刀法修煉到了圓滿,十七歲的年紀有這般成就,的確稱得上是天賦過人,可那個時候他的樁功和勁力距離九品都還差不少。
“老弟你覺得他有什么辦法,能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把樁功修煉到圓滿,讓勁力貫通周身,達到九品?”
“服藥?”洪康畢竟也是七品武者,對于武道修煉的過程十分熟悉,此念一起,他立刻就笑了,“原來如此,老哥的意思是,這周恒是被藥力推到九品的?”
“沒錯!”黃景福自信滿滿地笑道:“周恒必定是隆興武館拼了命用藥力砸出來的九品,這就意味著他需要接受孔成順的測試,需要和一個名列人榜的八品武者比武。”
“哈哈,只要他通不過測試,那就自動取消資格了。”洪康喜笑顏開,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關系到幾千兩銀子的事情,必須要重視。
于是他又有些擔憂地道:“可這畢竟只是測試而已,孔成順肯定不會用全力,周恒也不一定要戰勝他,萬一,萬一他真的通過了測試呢?”
“通過?”黃景福聞言笑了,站起來拍了拍洪康的肩膀,笑道:“老弟就好好地把心放在肚子里,他是絕對不可能通過測試的。”
說到這里,他本打算停下,但可能是怕洪康有些擔心,便又道:“其實這道理很簡單,老弟你想想,周恒十七歲把一門刀法練到了圓滿,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洪康搖了搖頭,心里卻疑惑,“這有什么關系嗎?”
“這就意味著,周恒真正擅長的,多半只有刀法。”黃景福瞇起了眼睛,微笑道:“我也打聽過之前他和孫正平的那一戰,的確是只有刀法出彩。”
“對,沒錯!十七歲把一門刀法練到圓滿已經是極難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精力去學其他的武功!”洪康恍然大悟,撫掌笑道:“老哥的意思是,只要在測試的時候限制用刀,周恒就必輸無疑了?可這要怎么實現?孔成順也不會聽我們的啊。”
“這個我自有辦法,老弟就放心吧。”黃景福又坐回了自己的金絲楠木椅子,重新捧起茶碗,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自信滿滿地道:
“你老哥我在這里深耕幾十年,給長興派培養了多少弟子?其中的關系可是多得很呢,難道還搞不定這點事情嗎?
“用不了刀的周恒就是個廢物,老弟你就不用擔心了,此事萬無一失,來來來,陪我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