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就在于,周恒是怎么傷到衛楊的??
明明在這疫病符陣里,身上有疫病之氣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對他們產生實質傷害的啊!
怎么會這樣?
“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么能夠殺了衛楊,我不是應該無法對他造成實質傷害嗎?”周恒的聲音忽然從洪仁甲的背后飄來,輕笑著道:“是這樣嗎?”
洪仁甲大驚失色,連忙飛身移動,避開身后的周恒,隨即轉身驚慌道:“你,你究竟如何做到,這陣你又不曾破,也接觸了鎮里人,身上應染了疫病之氣才怪。”
“呵,原來也是個蠢貨。”周恒搖了搖頭,掌中長刀一拋,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把三尺青峰。
渡玄關劍!
他左手捏著劍指,輕輕一轉,渡玄關劍立時化作一道劍光,飛射而出。
在那二十多名真醫門弟子的脖子上轉了一圈。
當場紛紛人頭落地。
一個不留。
這已不是百步飛劍,這是貨真價實的御劍術,是一門有十層的秘六品武功。
雖然周恒現在只修煉到了第六層,但已經比原本的百步飛劍強大太多,也靈活太多,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錚!!
劍鳴聲顫,渡玄關劍所化的劍光停在了洪仁甲眉心前,并未刺下去,而是散了劍光,懸浮在那里。
可誰都知道。
這一劍,隨時可以刺下,洞穿他的腦袋。
“你,你?!我……”洪仁甲張口想要說話,卻結結巴巴,完全說不出來,這是內心恐懼到了極點。
為什么會這樣?
明明一切都算計好了啊,有人牲上的疫病種子,有暗中布置的符陣,應該能徹底地壓制周恒的實力才對啊!
可為什么這些準備似乎都沒有起作用?
不可能啊!
他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瘟皇宗的秘六品向我施加的病氣尚且無效,誰給你的勇氣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周恒搖頭輕笑,道:“既然聽過我的名聲,就應該知道我的戰績,就這樣還敢來算計我,你是活膩了?”
他緩緩走到洪甲仁的面前。
略微打量一番。
又詢問道:“你這真醫門是瘟皇宗的支派傳承?”
“不,不是。”洪甲仁被周恒打的嚇破了膽,聲音都顫顫巍巍,道:“二十年前我和結拜兄弟衛楊誤入一座山間洞府,里面有一堆枯骨和一本秘籍,我們就是這樣的了武功傳承。”
“純靠自學,二十年就練到了七品頂峰?”周恒聞言眉頭微皺。
他看得出來,這兩人并非是什么天資高絕的人物,一身武功也不算高明,就這樣能在無人教導的情況下,只用二十年就自學至武道七品頂峰?
那各大府城的教習們可都要羨慕嫉妒恨了。
就算是純陽宮這樣的當世武道大宗,有著神一品道主的仙宗,其外門弟子乃至部分內門,只靠自學自修都未必能在二十年內踏上七品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