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他不惜徹底得罪太虛觀,也要強行鎮壓我們館主?為什么他態度極其強硬,一定要保持純陽宮在各地基本盤的純粹性……
“師弟,你想一想,這都是為什么?這是因為,這就是他的道,他凝煉純陽道種在即,必須要維持這種至純至陽,至剛至強的狀態。”
“原來如此。”寇廣深以為然,同時眼睛發亮,“探查清楚了言守一的情況,這可是件大消息啊。”
“說不定這次回去,我們就有機會學習絕四品的武功了。”秦峰滿心歡喜。
同時他回望了一眼慶陽府城,冷笑道:“可憐這周恒還以為他師兄是真心實意對他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只是言守一用來維持證道狀態的棋子而已。
“師弟,傳訊通知在玉州的其他人吧,我們都可以回去了。”
……
太華山,玉虛峰金頂。
言守一盤膝坐在云海上,屈指一彈,顯現出三足金鼎,又暫時放開了楊無極的感知,微笑道:“來,楊道友,陪我聊聊天。”
“言守一,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楊無極的表情有些猙獰,厲聲喝道:“強行鎮壓我,這是為了要踐行你的純陽之道?”
“不,只是看你不順眼而已。”言守一輕輕搖頭,道:“來與我說說,如果有天你們太虛觀派人來玉州傳道,會是什么目的?”
“去玉州傳道?”楊無極聞言明顯一愣,念頭一轉,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道:“你要凝練純陽道種了?”
“你猜?”言守一笑呵呵地道。
“看來你那師弟,只是你的棋子。”楊無極冷笑道:“好個言守一,好個天下第一,好一個駐世真陽!”
“你想得太多了。”言守一輕輕搖頭,隨即打了個響指,云霧就再次遮蔽了三足金鼎,屏蔽了楊無極的感知,他心里輕笑道:“誰說我練的是純陽道呢?”
與此同時,在他的雙瞳之中,金光明亮,可隨著金光的旋轉,一點點漆黑“亮”了起來,金光則逐漸變成純白。
隨即,兩者交織纏繞,負陰而抱陽。
猶如太極,衍生萬象。
“看來師尊說的沒錯,太虛觀果然對我純陽宮有些想法,竟是這般惦記我何時凝結道種”言守一心中思忖,同時雙眼恢復了正常狀態。
“迦葉寺也有所圖謀,玉州藏著了不得的東西,倒也不枉我用一次太極道力推演天機,需得傳訊讓師弟小心迦葉寺的人,不,還是讓他回來吧。”
其實,言守一最初讓周恒過去,只是不想讓著自己的故鄉被太虛觀和迦葉寺染指,那樣難免會成為大齊和南晉的矛盾交鋒之處。
卻沒想到還會有意外收獲。
以言守一的境界修為,遙遙觀望玉州的情況并非什么難事。
因此,秦峰和寇廣的談話他都聽在耳中,讓他明白了太虛觀的一些態度,便順勢將計就計,再迷惑一下楊無極。
為了預防萬一,他還極其短暫地動用了自己所修煉的真正道力,對天機進行了推演,涉及到太虛觀和迦葉寺,卻又意外發現玉州居然真的有問題,迦葉寺有大圖謀。
而這對于現在的周恒來說,十分危險。
……
三足金鼎鎮壓之下,楊無極面帶冷笑,暗道:“言守一啊言守一,你以為你真的能死死地將我鎮壓?
“我太虛觀數萬年傳承豈是等閑?太多秘術,太多手段是你所不知道的,終究是小門爆發戶,底蘊淺薄。”
隨即,他就施展了一種極其隱秘的傳訊秘術,通過冥冥中的神魂聯系,向數百萬里之外的太虛觀傳達了一則消息。
“言守一凝結純陽道種在即。”
……
慶陽府城,通順客棧,天字甲客房。
臥室。
周恒和程絳簡在床上坐著。
兩人正在商談接下來應該去那個府城的問題,畢竟,慶陽府城里太虛觀和迦葉寺的人都已經走掉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周恒的目光微微閃爍,隨即眉頭便皺了起來。
“怎么了?”程絳簡疑惑道。
“絳簡,你恐怕沒有去下一城出手的機會了。”周恒起身,微笑道:“師兄傳來訊息,玉州接下來可能會有大變故,讓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