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啊!……”
李應元求饒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酒壺再次砸在他的頭上。
“秀才!這家伙的腦袋真硬啊!你看著點,我去找個大點的酒壇子試試!”
李達仁說著就要走開,李應元的臉卻綠了。
酒壺還閑不過癮,要是換成大酒壇子,他的腦袋就要被砸碎了!
“李達仁!識相的趕緊放了我,不然讓本公子抓住機會,定要你家破人亡。你的那個未婚妻長得真是不錯,本公子早晚會把她弄到手,日日的疼愛!”
李應元見求饒不行,換成了威脅。
已經走開幾步的李達仁腳步停頓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大酒壇子太沉了,還是去廚房找把菜刀吧!”
李應元差點被李達仁的這句話給嚇尿了,現在的讀書人都這么狠嗎?
一言不合就動刀子,到底誰才是惡少啊?
來到那對賣唱的父母面前,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他們面前道:“快走吧!不要在登州城附近停留,走的越遠越好,最好是去江南!”
“你要我家破人亡?你還敢打雨煙的主意?”李達仁都目光再次落在李應元的身上,一步一步的走了回來。
李應元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絕對沒有!剛才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真的就是開個玩笑!”
“有也不怕!此乃吾張怡的賢弟,汝敢動手就是和吾過不去!”張怡一巴掌抽在李應元的腦袋上說道。
“少爺原來是張兄的兄弟,誤會!都是誤會啊!……”李應元的臉被打得腫了起來,努力擠出個笑臉。
他沒有說完,外面就傳來了一聲“官差來了!”
李達仁與張怡對視一眼,二人齊齊向著樓梯口跑去。
紈绔打架要是被官差抓住就太丟人,今日也出氣了,讓官差拿住就太麻煩了。
在他們背后的卻露出一雙陰狠的眼睛,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李應元恨不得把這兩個人千刀萬剮。
等下就回去求父親調兵,先把李家人殺個干凈再……
“啪!”
李應元惡毒的想法戛然而止,他的頭上再次重重的挨了一下。
這次用的確實是酒壇子,李應元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那位年輕的讀書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李達仁的身后,甩甩手上的酒液,仰天大笑道:“哈!哈!哈!狗賊,你還不是倒在了本公子的手中!”
這人頭上的方巾早已不知去向,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破了,臉上還有一條血痕,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剛剛笑了兩聲,就被兩個隨從拉著也跑下了樓梯。
隱約中有聲音自樓梯出傳來:“世子!再不跑被人發現,咱們就完了!……”
李達仁與張怡沖出酒樓,消失在市集中的人群里。
登州城內的醉仙樓中,張怡仰頭干下一大碗酒道:“痛快!今天真是太痛快了,若是有三碗不過崗就更好了!”
李達仁苦笑了下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今天雖然教訓了李應元,但他現在的這副身體實在是太差了。
要不是出其不意,連打倒李應元這個廢物都夠嗆。
是時候鍛煉一下身體了,不然在明末這個亂世中,很難生存的下來。
他只喝下一杯酒而已,張怡卻是已經干下了三碗。
三碗酒下肚,張怡扯開了儒衫的衣襟道:“賢弟莫怕!李應元他爹不過是個從三品的參將,我爹是正二品的總兵。
他們騎兵隊要是報復那就是壞了規矩,到時我爹打上門去巡撫大人也沒有話說,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來!干!”
說著又是一碗酒下腹,他的嘴就像個無底洞一樣,多少酒進入都消失的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