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謝雨煙送回家后,張怡就提議來醉仙樓慶祝。
今日不但挫敗了朱逸的陰謀,還讓李應元這個紈绔丟了臉,如此大塊人心的事情怎能沒有好酒。
幾人來到醉仙樓的二層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開始吃喝,張怡更是挽起了袖子,舉著他那個大海碗輪流的灌酒。
朱松一碗下去就有些胡言亂語了,半斤烈酒下肚,朱松還能坐在凳子上就已經是好酒量了。
李達仁也強不到哪里去,兩碗下去也有些暈頭轉向。
只有張怡還在那舉著大腕使勁的吆喝著,:“這位兄弟,來!來!來!今日醉仙樓生意興隆,陪小生干一碗慶祝!”
朱松雙手一個勁的搖晃,醉眼迷離的道:“拉倒吧!剛才上來的那是醉仙樓的伙計,他是來看看你有沒有把酒樓拆了!”
“胡說!小生是那種人嘛!小生一向以德服人,你污蔑小生必須要罰酒一碗!”
張怡不容分說,拉住朱松的衣領就要往下灌酒。
朱松的內心是絕望,這樣喝酒的方式他已經害怕了。要是再這樣下去,他可就要醉死在醉仙樓上了。
正在這時樓梯處上來一行人,讓朱松有些奇怪的是里面還有三個藍眼睛、黃頭發的夷人。
“秀才你看!有三個夷人,你見過沒有?”
張怡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扭頭看了一眼道:“不就是幾個佛郎機人嘛!聽說是來教騎兵隊的炮術教官,跟咱們沒有關系,繼續……,木頭!你小子要往哪里逃?”
朱松好不容易擺脫張怡的大手,蹭的一下竄出去老遠。
張怡無奈扭頭看到了正在看熱鬧的李達仁,李達仁本能的感覺到不妙,還沒有起身就被抓住。
看著張怡手中裝滿烈酒的大碗,李達仁用力的一拍桌子道:“要文攻,不要武斗!”
京劇的唱腔一出,全場靜默。就連走向雅間的幾人也停下了腳步,向李達仁這里看來。
“文攻如何?武斗又怎樣?”張怡的黑臉已經紅的發紫,大聲的問道。
話一出口李達仁就有些后悔了,這是在大明朝,又不是后世。
看著張怡那不依不饒的架勢,李達仁硬著頭皮道:“咱們比唱歌!輸的喝酒!”
“好!哇咔咔!達仁怎么知道小生唱歌厲害,這不是明擺著讓小生贏嘛!”
聽到張怡這不要臉的話,朱松也跑了回來。
長袖一擺道:“兩位賢弟!為兄乃是此中好手,在這里就提前謝過二位賢弟了!”
李達仁眨了眨眼睛,有種到了后世歌廳的感覺。自己的這兩位損友怎么一聽到唱歌,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等下醉仙樓上不會發生血案吧!
那些打算進雅間的幾人也停下了腳步,被這三個年輕人吸引,示意伙計要做到李達仁這一桌的旁邊。
“小生先來!”張怡干下一碗烈酒,一只腳踩在凳子上,開始唱到:“怒發沖冠,憑欄處……”
一曲滿江紅竟然讓張怡唱出了豪邁肅殺的氣勢,配合上他的身材與黑臉,仿佛將人帶入到了金戈鐵馬的戰場。
“好!”
“再來一個!”
周圍吃飯的食客跟著紛紛叫好,張怡更是人來瘋,對著四周抱拳,一張黑臉上已經笑開了花。
朱松毫不示弱的站了起來,喝下一杯水酒潤潤喉嚨開口唱到:“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一身儒衫穿在朱松的身上,衣袖飄飄,配上略顯消瘦的身形,俊逸的臉龐,也唱出了水調歌頭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