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慘叫驚的漢軍旗士兵紛紛張大了嘴巴,滿臉是血的烏圖手提著一顆人頭走向船舷。
在他走近之時,漢軍旗士兵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烏圖滿臉的怒容,在鮮血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猙獰。
他任由鮮血順著下巴流淌到身上,沒有伸手擦拭的意思。
跳到沙船上,他的手中的人頭重重的扔在甲板上,大聲吼道:“這就是臨陣脫逃的下場!
你們這些忠心的奴才在前方拼死作戰,而這個狗奴才卻扔下你們獨自逃回到福船上,死有余辜!
現在我~烏圖就站在這里,有敢退縮者殺!畏敵不前者殺!”
烏圖兇悍的模樣徹底震懾住了漢軍旗士兵,沒有人敢違抗他的命令。紛紛上前。再次攻向遼民。
于海等人氣息還沒有喘勻,又端起盾牌與漢軍旗士兵戰在一起。
這一次漢軍旗士兵格外的瘋狂,蕭如夢再一次殺進人群時險象環生。若不是退的及時,加上魯彪弓箭及時支援,就要陷在敵人中。
于海感覺不到自己的肩頭,那里已經烏青一片失去了知覺。手中的木盾已經出現了多出裂痕,隨時都有散架的可能。
但他還是咬牙堅持著,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只要堅持下去就有希望。
烏圖的眉頭皺在了一起,不是漢軍旗不夠拼命。光是看前面幾十具尸體就知道,他們已經盡了全力。
對面那可笑的農具戰陣雖然搖搖欲墜,就是沒有被攻破。
抬頭看了眼天邊的夕陽,烏圖不想再耽擱下去了。抬手對著福船上招招手,福船上一名軍官立刻狗腿的點點頭跑去準備。
時間不長一架床弩被架在船舷上,烏圖點點頭只說了一個“射”字。
那名軍官一臉的為難,指著前方焦灼的戰場說道:“大人!咱們的人還在,是不是讓他們撤下來?”
“嗯?”
烏圖的眼睛一瞪,這人立刻不敢說話,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木錘。
心里默念道:兄弟們!對不起了!自己也沒有辦法,若是你們變成厲鬼一定要找準仇人,都是烏圖這家伙下的命令。
木錘重重的砸在床弩的機括上,兒臂粗的箭桿激射向交戰中的人群。
箭桿前端的箭頭如同一把小鏟子,就連城磚都能射進去,更不要說簡陋的木盾了。
箭桿船頭了兩名漢軍旗士兵的身體,射進了遼民的戰陣之中。
雖然沒有將最前排的木盾手射倒,卻將一名手持魚叉的遼民釘死在甲板上。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交戰中的人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目光整齊的落在那架床弩上。
烏圖沒有責罰停下來的漢軍旗士兵,大咧咧的站在原地吼道:“對面的奴才們聽著!
爺只要那個紅衣女人,只要你們將她乖乖的送過來,也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怎么樣?爺夠仁慈吧?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