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達仁走回蓋倫船,安尼才無奈的說道:“羊排沒有做熟,漢莫森生氣了,事情就是這么簡單。
這可惡的家伙,比利的肋骨可能斷了。靠岸一定要扔下這家伙,我一天也忍受不了這個蠢貨……。”
聽著安尼的話語,李達仁的臉上浮現出了笑意。
一只手摟住安尼的脖子,勾肩搭背如同老朋友一般的說道:“親愛的安尼!漢莫森的事情好辦……”
……
夜色籠罩在一望無際的海上,三條形狀各異的海船在順風航行。
海浪不斷拍擊著船舷發出“砰砰”的聲音,但船上卻沒有任何聲響發出,仿佛上面的人都睡著了。
中間的一條沙船尾樓中亮著燈,搖曳不定的燈光下蕭如夢臉色有些蒼白,但仔細看上面還出現了少許的紅暈。
她趴在床榻上,把頭深深的埋在被褥之中,不敢看身邊坐著的男人。
李達仁用剪刀將蕭如夢背上的麻布剪開,一個巴掌長向外翻的傷口就露了出來。
看到這個傷口他的眉頭一皺,傷口根本就沒有經過處理,胡亂的用麻布一包就算完事。
也就是蕭如夢常年習武,身體異于常人,否則肯定已經失血過多而亡。
傷口已經有些發白,這是感染的征兆,必須處理縫合傷口。
取出已經泡在烈酒中的小刀,輕聲說了句:“忍著點,會有些疼!”
蕭如夢的頭埋進被子里,用牙齒死死地咬住枕頭,才微微的點點頭。
李達仁將有些發白的肉刮去,再用烈酒沖洗傷口,最后用絲線縫合。
把自己上次使用剩下的蒲公英粉末灑在上面消炎,做完這一切他才停下手,取過一條干凈的麻布要給蕭如夢包扎。
期間蕭如夢的身體不停的顫抖。李達仁的每下動作都讓她痛徹心扉。
但她還是硬挺著一聲不吭,直到李達仁做完這一切才全身放松下來,無力的趴在了床榻上。
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濕,趴在床榻上無力的喘息,李達仁猶豫了下伸手去解她的衣裙。
他的手觸碰到蕭如夢的衣裙絲帶時,明顯感覺到蕭如夢的身一緊,隨后就放松下來。
李達仁只能看到蕭如夢曼妙的背影,包扎時難眠要碰到胸前的那對山峰。
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李達仁才從蕭如夢的身上收回了視線。
“你先休息吧!明天咱們就能到登州了,到時候再好好的修養些時日,你的身體就能恢復!”
李達仁說完沒有得到蕭如夢的回應,邊收拾邊說道:“烏圖的尸體已經找到,被淹死了。
建奴的福船沉了,只抓住七十一個俘虜,剩下的沒有找到!
那條鳥船也被安尼他們追上,被帶了回來。
遼民戰死了十一個,重傷五個,剩下的人人帶傷……”
李達仁說著說著再也說不下去了,不知何時蕭如夢轉過身來,與他四目相對。
二人的人形漸漸的拉近,直到雙唇緊緊的貼在一起再也不愿意分開!
這就是女人的味道嗎?
李達仁來不及多想就被淹沒在一片波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