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刀雖然砍中了馬得寶,但經過單濤的阻擋,力量已經小了許多。
血光飛濺馬得寶的肩頭被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馬得寶僅僅是“哼!”了一聲就繼續向前。
他知道若不是剛剛的偷襲,屋內的三人連手也不是毛承祿的對手。
即使毛承祿被他廢掉了一支胳膊,仍然不好對付。要想打倒毛承祿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死纏爛打,讓對方一身的武藝發揮不出來。
原本的馬得寶拼著廢掉一支胳膊也要撲到毛承祿的身上,現在卻僅僅是受傷而已。
疼痛不但沒有讓他退縮,前撲的動作反而更快了。
毛承祿沒有想到眼前的小兵竟然有如此的勇氣,寧可挨自己一刀也要撲上來。
此刻再想閃身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盡量的側身閃避。
馬得寶好不容易沖到毛承祿的身前,哪里肯輕易的放過。飛身撲到了毛承祿的身上,伸手雙手死死地抱住毛承祿握刀的胳膊。
單濤與馬得寶能在遼東活下來有著自己的作戰方式,兩人不用商量就知道對方的打算。
緊隨馬得寶身后也跟著沖了上去,手中的板凳被他扔在了地上,同樣撲到毛承祿的身上,抱住了他另外一只胳膊。
“啊!”
殺豬般的慘叫從毛承祿的口中發出,原本就受傷抬不起來的胳膊被單濤抱住,毛承祿再也堅持不住了,仰面摔倒在地。
“按住他!……哼!……”
馬得寶的話沒有說完,就是更悶一聲。也許是肩頭的傷勢讓他疼痛難忍,他緊咬牙關死死地扣住毛承祿的胳膊。
“放心吧!就算是死,我也會帶著他的胳膊下地獄!”
單濤咬牙切齒的說道。
毛承祿被二人壓在身下,一時間竟然動彈不得。
尤其是肩頭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的一只胳膊根本使不上力氣。他能做的只能是怒吼連連,根本就掙脫不開。
就在毛承祿奮力的掙扎中,突然眼前出現了個人影。這人手中拿著板凳,高高的舉了起來。
“老家伙!你敢!……啊!……嗚嗚!……”
毛承祿的罵聲戛然而止,靳老頭不知何時從地上爬了起來,撿起了地上的板凳走了過來。
看到單手高舉板凳的靳老頭,毛承祿目眥欲裂。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個老實巴交的泥腿子,竟敢對他下手。
平日里這樣的泥腿子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更不要說有什么興趣與之打交道了。
如今他才悲哀的發現,沒有了權勢,自己與普通的百姓并無兩樣。
挨揍一樣會疼,被板凳砸同樣會流血。往日的官威在對方眼里連個屁都不是,眼睛瞪碎了人家都不會理會。
靳老頭恨透了毛承祿。下手沒有半點的留情,揮舞著板凳一下下的砸在毛承祿的頭上。
起初毛承祿還有力氣慘叫,但五六下過后漸漸的沒有了聲息。
此刻的毛承祿已經面目全非,五官都被砸的血肉模糊,就算他母親來了,也認不出這就是毛承祿。
把手中的板凳扔在地上,靳老頭一屁股坐在了馬得寶身邊。
伸出手在馬得寶身上拍了兩下,說道:“小娃子!不錯!有老子當然的血性,這個肚肚死定了,你快松手吧!”
另一邊的單濤松手爬了過來,推了一把馬得寶興奮的說道:“馬哥!都督啊!毛承祿啊!
這次咱們算是立功了,肯定能得到朝廷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