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崗的腿瞬間就軟了,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這是什么地方,難道是孫二娘的廚房不成。
那幾個受傷的船工更是嚇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個腦袋晃得跟撥浪鼓般,掙扎著想要爬出船艙。
就在這時那名年輕人似乎是忙完了,對著案板上的士兵點點頭道:“行了!修養個兩三個月,保你又是一條好漢!”
他說著把手伸進旁邊的銅盆之中,銅盆中雖然有濃烈的酒味傳出,但盆中鮮紅的液體怎么看怎么像血液。
吳崗使勁咽了下口水,那盆中不會是血酒吧!這得多少鮮血才能把紅成這樣?
說也奇怪,剛才案板上殺豬般慘叫的士兵坐起了身子,活動了下四肢對著年輕人抱拳感謝,自己跳下了案板向外走去。
年輕人靦腆的一笑算是回禮,扭頭對著吳崗等人一笑道:“到你們了!過來吧!”
“啊!不……,不必了吧!”
吳崗的話都有些結巴,看向年輕人的目光中充滿了畏懼。
年輕人有些不悅,開口道:“快點!后面還有很多兄弟等著救治呢!若不是船長開口,哪里輪得到你們?”
聽到年輕人的話,吳崗把牙一咬抱拳道:“那就多謝兄臺了!”
一名船工被按到案板上時,叫喚的聲音都有些發飆了。年輕人根本就不為所動,動作嫻熟的拔去船工身上的木屑清理傷口。
然后取出針線,將翻開的皮肉一一縫合,最后取出傷藥給船工包扎。
整套動作非常的快捷,船工還沒有叫喚完畢就已經處理好了。
“行了!下一個!”
年輕人的聲音響起,案板上的船工和幫忙按住人的吳崗都是齊齊一愣。
“這就完了?”
聽到吳崗的話,年輕人又補充了一句:“七天后來找董某拆去絲線就行了!”
吳崗和船工面面相覷,沒想到竟然這么簡單就完事了。
年輕人忙碌了許多,見到一名手掌被人一刀砍斷,之余一絲皮肉的船工時猶豫了。
他盯著船工開口道:“你這只手已經斷了,要想保住性命就需要徹底斬斷!”
臉色蒼白的船工但也光棍,以為自己必死的他能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哪里還在乎一只手臂,當即忍住劇痛點了點頭。
年輕人但也干脆,取過一把大剪刀,在炭火上燒了一遍,用力的將斷手剪斷。
在船工慘叫的瞬間,操起炭火盆中的烙鐵,按在了斷臂的傷口之上。
“滋啦!”一聲,一團青煙升起,整個船艙內都傳來一陣肉香。
那些處理完畢的船工差點吐出來,剛剛好看些的臉色再次變得慘白。
年輕人不理會已經昏過去的船工,快速的上藥包扎,處理完畢才長長的松了一口。
吳崗看得咋舌不已,抱拳感謝道:“多謝兄臺援手,還請教尊姓大名,吳崗定有重謝!”
年輕人一擺手道:“重謝就免了!某叫董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