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御藩攔在了朱大典面前,躬身說道:“大人乃千金之軀,怎可輕易犯險?”
朱大典衣袖一甩,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本府乃是大明的官員,大明的土地哪里本府去不得?
休要啰嗦!快快閃開!”
楊御藩聞言猶豫了下,并沒有讓開,繼續說道:“那末將為大人引路!”
說完也不等朱大典答應,轉身走在了前方。
其他人一臉的懊悔之色,暗恨自己慢了一步,被楊御藩搶了先。
朱大典也沒有出言反對,跟在楊御藩身后,走進兵器拱門。
當他走進拱門時,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股肅殺之氣。與普通的士兵不同,朱大典感受得到,這些士兵都經歷過大戰,似乎每個人都經歷過血與火的考驗。
若非如此根本沒法形成身上的那股彪悍的氣息,尤其透過面甲露出來的一雙雙冷酷的眼神,只要看上一眼就會在心底生出難以匹敵的感覺。
兵器拱門不算太長,當朱大典走過拱門的瞬間,哨音再次響起。
組成方陣的士兵立刻分開,成了各個百人的小方隊,牢牢的護住了李家莊。
跟在朱大典后面剛想走進拱門的其他人嚇了一跳,一時間愣在了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朱大典臉上也是露出了凝重之色,暗道:如此強軍若不能掌控在手中,對朝廷來說是禍非福啊!
就在此時,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原來是巡撫大人光臨,學生李達仁未曾遠迎,還望大人贖罪!”
朱大典聽到來人自稱李達仁,不由得打起精神,看向了來人。
李達仁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太年輕了,一張還帶著稚嫩的臉,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根本不像手握重兵,叱詫一方的豪強。
而就是這么一個年輕人,幾乎憑借一己之力,短短時間不但讓李家重新成為登州首富,并且還打造出來一支強軍。
他到底要干什么?
朱大典眼睛微瞇的打量李達仁,還沒有開口,身邊就跳出一人。
“大膽!見到巡撫大人還不大禮參拜!”
祖大弼的話語不要說李達仁眉頭一皺,就是朱大典也面露不虞之色。
這貨的挑撥實在是太明顯了,沒有半點的含蓄,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其中的意味。
李達仁雙手略微抱拳道:“學生有功名在身,為何要大禮參拜?
到是這位大人乃是何人?竟然搶在巡撫大人前說話,官威真的好大啊!”
祖大弼被李達仁噎得啞口無言,額頭上的冷汗都淌了下來。
搶在上官前說話,本就是官場大忌。如今被李達仁抓住痛腳,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
這下子朱大典怎么也要有所表示,否則臉面何在?
“哼!還不退下!”
朱大典冷哼一聲,訓斥祖大弼道。
但李達仁卻沒有放過祖大弼的意思,開口道:“這位大人,你可認得樹上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