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安海鎮鄭家豪華府邸中,鄭芝龍這幾天一直心事不寧,主要是鄭芝虎率領船隊與十字軍合作攻打熱遮蘭,竟然再沒有了消息。
那可是數萬人馬,海船數百條。戰敗的可能鄭芝龍從來沒有想過,無論怎么看都應該輕而易舉的攻下熱遮蘭城。
難道是鄭芝虎貪功冒進又與十字軍去了其他地方?
還是十字軍翻臉不認人,將鄭芝虎的人馬扣在了熱遮蘭?
就在他坐臥不寧之時,一個親兵從門外走了進來。
見到鄭芝龍當即行禮道:“大人!門外來了一名商人,說是二爺給您帶回來的禮物!”
鄭芝龍聽到弟弟終于有消息了,臉上的愁容消失不見,露出這幾天難得輕松的表情。
“芝虎這家伙!竟然還有這么心細的時候,還知道給我這個大哥帶東西了,看看芝虎給我帶來了什么?”
鄭芝龍說著打開了包裹,里面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木匣子。木匣子四周被蠟密封著,不打開根本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
鄭芝龍十分的好奇,伸手劃去蠟封微微用力,木匣子被打開一道縫隙。
一股濃烈腐朽混合著生石灰的味道從里面傳了出來,鄭芝龍的眉頭一皺,一股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再也顧不得難聞的氣味,展開蓋子卻看到了一顆猙獰的人頭。
鄭芝龍的眼睛瞬間瞪圓,難以置信的看著木匣子,伸出顫抖的雙手去撫摸被生石灰覆蓋的人頭。
“芝虎……!你死的好慘,為兄一定會為你報仇雪恨……!”
鄭芝龍顫抖著雙手捧起人頭,仰天發出一聲怒吼。
“來人!將那名商人抓起來,誰殺了芝虎都難逃一死!”
那名親兵被眼前發生的一切嚇傻了,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飛奔向門外去抓捕送東西來的商人。
當他跑出去時,那名商人早就不知所蹤。
就在鄭芝龍在家中發泄怒火時,一名福建水師的將領狼狽的跑了進來。
他身上的山文甲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臉上更是黑一道白一道跟唱戲的差不多。
見到鄭芝龍立即雙膝跪倒,大聲叫道:“總兵大人!大事不好了,福建水師遭到賊人偷襲,水寨中的一百多條戰船全部被焚毀,兒郎們死傷慘重啊!”
聽到這人的話語,鄭芝龍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已經想清楚了,肯定是十字軍戰敗,賣了自己的兄弟鄭芝虎。
能殺鄭芝虎的也就只有那個膽大的遼王了,將鄭芝虎額的人頭送回來就是要震懾自己,讓自己知道和他作對的下場。
如今又無法無天的摧毀福建水師,這就是要徹底的打他的臉。
身為福建水師總兵,連自己駐地都保不住,朝廷追究下來肯定在責難逃。
李達仁啊!李達仁!
真的以為自己就只有福建水師那點實力嗎?
那些不過是掩蓋朝廷的耳目罷了!
他的老家在晉江,根基同樣在晉江,手中最和信貸的力量同樣在晉江。
這里才是他的根基所在,其他地方李家軍摧毀的再多也奈何不了自己。
真以為就吃定了自己嗎?
鄭芝龍一陣風的冷笑,大聲下令道:“來人!將弟兄們都召集來,咱們去會一會遼王李達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