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在心中不由得發出疑問,他本能的覺得此次任務并不簡單,可能不是他們想象中保護建城這么簡單。
李家軍的行軍速度很快,日常的負重行軍不是白練的,很快大凌河城就已經出現在視線之中。
大凌河此時可不是孤零零的廢墟,足有數千人在里面忙碌。
他們穿著破舊的衣衫,將城內的磚塊碎石清理出來,然后碼放在城外以備建城時之用。
遠處還有許多那車卸下建城所需的物資,不斷有騎兵在周圍巡視,時刻注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看到這樣一副熱鬧的場面,壓在田七心頭的擔憂盡去。一切都是他想多了,這次的任務僅僅是保護關寧軍建城而已。
想到這里田七頓時輕松下來,帶來的大隊雖然不滿員,但也有兩千來人,僅僅是防守大凌河城是足夠了。
他們剛剛出現在大凌河城外圍,遠處的軍營中就奔來一隊騎兵。為首的一名將領跳下戰馬,抱拳說道:“敢問可是李家軍的兄弟?
末將祖寬這廂有禮了!”
來人三十多歲的樣子,四方大臉、鼻直口闊、兩道濃眉,看上去威武不凡。
但說出的話卻是客氣無比,沒有以往朝廷官員那種盛氣凌人的樣子。
田七也上前幾步右拳捶打在左重甲上,發出“咣”的一聲,還禮道:“遼王賬下第九大隊長田七見過祖將軍!”
人家客氣田七也沒有傲慢,按照要求還了一個軍禮。
雙方的初次見面給對方的印象都不錯,雖然祖寬搞不懂大隊長是個什么官職,但還是表現出了足夠的熱情。
親自帶田七等人去了駐地,并且送來了補給,最讓田七意外的是還有幾頭肥頭大耳的豬。
祖寬與田七客套一番就帶人離去了,但田七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關寧軍的戰力不如李家軍這是事實,但這群人一向自朝廷正統自居,從來都是對李家軍愛答不理的,難道這個祖寬是個例外?
這人姓祖,那就與祖大壽沾親帶故,如此人物在關寧軍中也算是一號人物了,怎么會對名不見經傳的自己如此客氣?
越想越不對勁的田七頓時提高了警惕,對于祖寬送來的東西絲毫不敢食用,下令全軍外松內緊提高警惕防備萬一。
田七率軍到達大凌河城時天色已經將晚,黑夜降臨時田七更是只讓一半人休息,剩余的人戒備四周的情況。
但這一夜什么都沒有發生風平浪靜,田七有些猶豫了,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接連幾天具是如此,一萬多名遼民齊上陣,大凌河城一點點的修建起來。
田七也逐漸放松了警惕,空閑之時也走近大凌河城,看到一旁正在休息的遼民上前幾步說道:“幾位老哥!城池修建的可算順利?”
幾名遼民見到身穿鐵甲的田七,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恭敬的點頭哈腰,口中連連稱呼田七“軍爺!”
田七被他們搞得有些不自在,索性一屁股坐在磚頭上,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鐵盒,從里面拿出幾個白紙卷成的細棍分給幾個遼民。
幾名遼民搞不清楚這是什么東西,其中一名四十多歲的遼民接過細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位軍爺!這難道就是煙?”
田七笑了笑說道:“沒錯!李家軍內部特供金州煙,絕對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