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李達仁那小畜生是不是看出來什么了,他竟然不放咱們進入大陣!
要不咱們直接沖擊李家軍的大陣算了,咱們得兩萬鐵騎還怕了他的火槍不成?”
吳三桂騎在馬上憤憤的說道。
吳襄則是搖搖頭道:“不可!李家軍方陣甚是厲害,就連建奴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咱們偷襲李家軍固然能夠得手,但損失肯定不小。
建奴可不是什么講信用之人,咱們與李家軍兩敗俱傷,他們可不介意給咱們一刀,不可不防啊!”
吳三桂還想說些什么,但吳襄已經下令讓關寧騎兵在李家軍方陣右翼列陣。
戰火紛飛的戰場上,每時每刻都有人倒在地下再也爬不起來。
關寧軍就像一個旁觀者一般,根本沒有加入到戰斗的意思,老老實實的呆在這原地觀戰。
他們沒有動作,對面的多爾袞可坐不住了。原本臉上的微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猙獰。
“發信號!”
幾乎從牙縫中擠出的三個字,聽得所有人渾身一陣冰寒。
“轟!”的一聲巨響,一刻炮彈落在了雙方陣前。
與其他發射出來的實心彈不同,女真人這次發出的已經十分接近開花彈了。
只不過他們沒有威力巨大的黃色炸藥,只能用黃泥外殼的炮彈。
這種炮彈聲響和火光看上去很嚇人,但實際上的威力不敢讓人恭維。不用說炸死人了,就連一頭羊都奈何不得。
但他卻能炸出黃色的煙霧,與李家軍的開花彈迥然不同。
“爹!建奴又發信號催促咱們進攻了,咱們還按兵不動嗎?”
吳三桂看向李家軍時雙眼充滿了仇恨,李家軍的經歷讓他感覺到刻骨銘心額的痛。
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恥辱,若有可能吳三桂會不惜一切的報復李達仁。
只是李家軍實在太強大了,他根本不敢有絲毫的異動,否則就是給他爹,給關寧軍招惹禍端。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卻按兵不動,他的心里就像被貓抓的般萬分難受。
吳襄看了兒子一眼說道:“急什么?真奴都沒有動,建奴還沒有拿出點實在的東西。
現在動了不是讓對方撿便宜嘛!
你啊!為父說過你多少次了,不要心浮氣躁,要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養氣功夫,凡事切莫著急……!”
吳襄正在教育兒子,突然聽到手下說道:“大人!建奴動了!”
聽到手下的聲音,吳襄顧不得教育兒子,抬眼向前看去,臉色卻突然變得十分難看。
遠處的多爾袞大軍的確是動了,但不是加入到戰場之上,而是緩緩的向后移動,仿佛隨時準備撤走。
這下子吳襄不淡定了,關寧軍與多爾袞的密謀根本經不起推敲。只要稍微細想就能明白其中的關鍵,尤其祖寬撤走的時機太準確了。
只要有點腦子的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很容易就聯想到關寧軍的身上。
李達仁可不是好脾氣之人,就連京師那位九五之尊都被他逼迫過,更何況他們關寧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