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智利回來后,帕斯卡便再次在朱光護的催促下,給健力寶張羅新的比賽。
作為一名外教,這段時間里帕斯卡交給健力寶成員的技術實在是有限。但他那獨特的巴西執教風格和思維方式,卻在無形地影響著健力寶上下。尤其是他那無論何時都對球員給予鼓勵的態度,就連朱光護都深受影響。
閑暇之余,年輕人們都有各自的愛好。
李鉄李金禹等人喜歡聚堆玩一玩撲克,**和楊小平喜歡窩在宿舍里讀書,張曉瑞孫志喜歡去院子里的游泳池游泳,陳文奎則喜歡自己一個人在河邊釣魚。
本來歐楚良也打算拿著釣竿在河邊坐上一整天,但以他的身份,注定沒辦法享受這樣悠閑的時光。
最近一段時間里,歐楚良學會了一個新技能,正拿鮑文潔和余順平兩人“練手”。
可憐的鮑文潔和余順平并不是第一個被“迫害”的,泳池里的張曉瑞和孫志等人早就被歐楚良抓過壯丁。
“OU,這里,要用這樣的手法。記住,食人魚的下顎是很鋒利的,而人類的耳根這里又很柔弱敏感,稍有不慎,就會將皮膚刺破。”
“好的奧利弗,我會小心的。”
歐楚良一只手拿著梳子,一只手拿著食人魚上下顎制成的骨架,小心翼翼地把它往鮑文潔的左耳旁伸去。
可憐的鮑文潔只能聽的懂“鋒利”和“脆弱”這兩個簡單的葡語單詞,此刻他的腰板坐的比值,一動都不敢亂動。
“咔嚓!”
歐楚良右手合攏后,一撮頭發從鮑文潔耳朵上方落下。
這種用食人魚牙齒剃頭的方法深受歐楚良“等人”喜愛,自從得到一套工具后,歐楚良便迫不及待地拿全隊隊員當做試驗對象。
這可是勤儉節約的大事,少年們總不能一直不理發吧?
為了消除隊員們的恐懼和抵觸心理,朱光護主動第一個在理發椅上坐下來。脖子上系過一張白床單后,便任由歐楚良拿著食人魚牙齒在他的頭頂上做各種試驗。最后,朱光護甚至仰著頭,讓歐楚良幫他剃干凈好幾個月沒剪的胡須。
有教練帶頭,健力寶上下很快便多出一批小光頭,并且數量還在持續增加。
就在歐楚良跟著奧利佛大媽學習耳朵后的絨毛如何修剪時,頂著一張和一休一樣發型的商議從門外跑了過來。
“不好啦,不好啦,歐哥出事啦!”
“咔嚓!”
鮑文潔耳旁一響,嚇得他立刻縮短了脖子。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食人魚鋒利的牙齒剛剛正好貼著他耳邊劃過。
“別動,下回再亂動,小心直接咬掉你的耳朵!”
“是,隊長。”鮑文潔在歐楚良的訓斥下夾緊雙腿,咽了口口水,再次恢復成一座雕像。
“出什么事了?是張涌海又被馬蜂蜇了?還是王聞華又被蜥蜴咬了?”歐楚良一邊旋轉著鮑文潔的腦袋,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山莊里有一個健身房,但是里面沒有健身器材。隊員們便買了一批溜冰鞋,手持羽毛球拍和網球拍,用網球在房間里打“冰球”。
但是房間角落里有個小洞,有一次張涌海出去撿球,結果不小心捅了馬蜂窩,被馬蜂追得四處亂竄。而王聞華在解救隊友的路上,不小心驚動了一只蜥蜴,小腿上直接被咬了一口。
還好蜥蜴沒毒,馬蜂的毒性也不大,兩人在被歐楚良擦過藥后,又重新生龍活虎起來。
這樣的“意外”對一些較淘的球員來說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再加上商議喜歡夸大的性格,歐楚良也就沒當回事。
“都不是,是郝委!”商議急促地嚷嚷道,“郝委和李建在跑步,結果跑著跑著就不行了,直接倒在地上。臉色刷白,據說連氣都喘不上來。”
“喘不上來氣了?”歐楚良一聽這個,便嚴肅起來,“什么時候的事?不行,我得去看看。”
事有輕重緩急,聽商議的描述,歐楚良便隱隱擔心起來。
拿起一旁的抹布擦了擦手,歐楚良放下手中的工具:“小儀,頭前帶路,我過去瞅瞅。”
“好,歐哥,這邊來。”商議說完便轉過身,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等歐楚良的身影消失在小院后,椅子上“受刑”的鮑文潔和余順平對視一眼,“老余,咱們也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