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之后,歐楚良第一時間去看望了許副主席。
見許副主席已經可以在別人攙扶下下地走路,這才長出一口氣。
“楚良啊,這回我算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要不是你教小諾那些急救知識,我這次恐怕兇多吉少咯!”
許副主席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許叔,看到你有這精神頭,我就放心多了。”歐楚良跟在一旁,把許副主席攙到小區樓下的長椅前,慢慢坐了下去。
“楚良啊,你這次獲得亞洲杯冠軍,雖然值得慶幸,但你可不能驕傲啊!你的路還很長,以你的水平,在主力國門的位置上待個二十年都不成問題。所以你一定要學會戒驕戒躁,這樣才能走得長久,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歐楚良虛心點頭道。
看歐楚良乖巧的樣子,許副主席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想起了什么,開口問道:“楚良啊,你覺得你們的教練怎么樣呢?”
“教練?誰?戚教練?”
“沒錯,就是他。”
“我覺得還可以啊。戚教練平時很嚴肅,對我們的訓練抓的也很緊,一切都以高標準要求我們。而且...”
“不是,我不是問你這個。”許副主席打斷歐楚良的陳述,“我是問你覺得你們的戚教練有沒有什么不足的?或者說有些差強人意的地方?”
看著歐楚良好奇的雙眼,許副主席安慰道:“沒事,你別怕。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
即使許副主席這么說,歐楚良還是搖搖頭:“許叔,我覺得戚教練挺好的,沒什么不妥。”
聽到歐楚良這樣回答,許副主席突然長出一口氣,緊繃的神情松懈下來。
“好,好,好啊!”許副主席連說了三聲好。
“父不言子德,子不言父過。楚良你記住,戚教練縱使有萬般不當,也不是你們這些球員來說,聽明白了嗎?”
看到許副主席突然嚴肅的表情,歐楚良連忙點頭。
“現在社會發展太快了,足球的踢法也在更新換代。最近我看了一些外國的足球報紙,那些足球發達的國家都在說什么運動員全面發展。看來這將是大勢所趨,除了守門員以外,其它只擅長一個位置的外場球員終將要被淘汰啊!”
許副主席雖然在自顧自地惆悵,但歐楚良卻依稀聽得出這番話更深層的含義。
中國隊獲得亞洲杯冠軍,本來是一件歡天喜地值得慶祝的大喜事。
但是某些球員卻在回國后接受采訪時,頻頻說及到教練的不是。
誠然戚誤生在征戰亞洲杯中有過一些不當切失誤的做法,但這些并不應該由球員口中說出。
無論是千百年來中國文化的傳承,還是當今社會的體制。在公眾面前大肆渲染教練的過錯,發泄自己的不滿,這樣的球員雖然一時間嘴爽,像是得到了民間支持。但實際上,當權者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炸刺的家伙,這種不知道收斂的人,終究會因為他們的功勞害了自己。
“楚良,不瞞你說。現在國家隊上的老油條太多了,風氣也不是很好。但是做出改變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們不能一棍子把所有人都打死,只能讓時間一點點的將他們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