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德本來不想搭理歐楚良,也不想和歐楚良有任何交流,只想公事公辦然后安心比賽。但沒辦法,歐楚良知道他通曉英語。
見歐楚良如此熱情,維爾德無奈,也勉強擠出個微笑回應道:“是啊,比賽前我真沒想到會踢到這個地步。不得不說,中國隊真是一支非常頑強的球隊,這一點我很佩服你們。”
“NONONO。”歐楚良伸出自己食指搖了搖,“中國隊不光是頑強,還很強大。要么我怎會站在這里呢?”
維爾德一愣,隨即只能點頭承認。
如果中國隊很弱,那么120分鐘內一球未進的法國隊算什么?弱小的等同詞?
見兩人交流完畢,塞爾維亞主裁判用生硬的英語沉聲道:“正面還是反面?”
人頭正面,字是反面。
維爾德抬頭看了看歐楚良,歐楚良做了個“請”的手勢。“前兩次都是你先猜,這一次還是你先來吧。”
“我要...”話說到一半,維爾德突然瞥見歐楚良輕松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猶豫起來。
半晌,維爾德尷尬地一笑,“歐,前兩次都是我先猜,這最后一次讓給你好了。”
“恭敬不如從命。”歐楚良微微一笑,“那我就選正面。”
維爾德一愣,他沒想到歐楚良接受得如此果斷。看著裁判詢問的目光再次遲疑了一下,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好,那我選反面。”
如果歐楚良依舊選擇反面,維爾德說不定會長出一口氣。他既展現出了謙讓,又選擇了自己想選的一面。
但現在,歐楚良卻好歹不歹的選了維爾德之前兩次選擇的一面,這讓維爾德難受得有些抓狂。
現在,他只能期盼這枚該死的硬幣“公平”一些,別第三次拋出正面。
啪嗒。
裁判將手中的硬幣彈飛。
當它飛到最高點時,場邊的攝像師剛好聚焦在這一刻。
翻滾著的硬幣反射著體育場的燈光,忽明忽暗。主裁判站在中間,像一個公正的法官,臉色嚴肅。維爾德站在硬幣的右側,目光中充滿著焦慮、迷茫。而硬幣的另一邊,歐楚良則面帶微笑,雙眼注視著前鋒,神情中充滿了對未來的希冀。
三人的目光隨著硬幣急速而落,當銀色的鐵片停止跳動時,一個留著卷發的人臉,正回望著三人。
對硬幣的正反面來說,每一次著地,幾率都是百分之五十。
這一刻,維爾德渾身細胞都躁動起來,他覺得自己上當了。
“該死的笑容!”
維爾德右腳腳尖點著草皮,左手撓著耳朵,顯得惴惴不安。
他和主裁判一樣,等待歐楚良的決斷。
“LUCKY,我竟然猜對了!”歐楚良笑了起來。
看著裁判彎腰把硬幣撿起,又掃了掃兩人的目光。歐楚良又回過頭看了看球場和兩邊的球門,歪著頭說道,“那我選...”
“選什么?”
這句話維爾德都提到了嗓子眼,強忍著讓它沒有說出口。
歐楚良看著維爾德急切的表情,兩只大眼睛眨了眨,“既然前兩次我都是選擇場地,那這次場地交給你來選吧。”
說完,不等維爾德反應,歐楚良直接對著裁判說道:“我選擇后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