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在米蘭4比2戰勝漢堡隊的比賽中,歐楚良也出了點小瑕疵。他要對第一個失球負主要責任,因為他出擊時稍微猶豫了一下,給了對方前鋒單獨面對他的機會。
“訓練賽的節奏不夠快,但歐已經在慢慢適應。并且他和后防線隊友之間的配合也越來越默契,但我希望他的判斷可以更精準一些。”霍克在面對采訪時說道,“熱身賽的時候比賽節奏加快,就立刻可以看出守門員在適應新的戰術體系時的不適應。誰能更快速的適應比賽節奏,誰就有可能獲得更多的機會。”
接下來的一場熱身賽,扎切羅尼表示要給阿比亞蒂機會。
說實在的,不但阿比亞蒂緊張,歐楚良其實也有些小擔心。
他覺得自己在熱身賽中的表現并不好,和羅西的表現差不多。但如果阿比亞蒂發揮出色、更能適應扎切羅尼戰術的話,他這段時間同羅西的競爭很有可能為他人做嫁衣。
為了消除心中的疑慮,歐楚良甚至接受了一個效力于動物保護協會的鄰居的邀請,去參加一場領事館的派對,因為這名女士的丈夫就在意大利領事館上班。
在這里,有很多年輕貌美的姑娘同歐楚良搭訕,而她們統一的話題就是詢問歐楚良最喜歡什么樣的寵物。
是性感迷人的貓咪,還是較小可愛的兔子。
其中一名名為蘇珊娜的美女還特意帶歐楚良參觀了馬廄,蘇珊娜以前是現代五項的運動員,小時候很多時間都在馬背上度過。
就在歐楚良還在考慮要不要接受對方的晚宴邀請時,身體已經不自覺地騎在了一匹老馬身上。
這匹老馬的毛都快掉光了,眼睛也沒有神采,看上去至少十四五歲了。但它卻是這個馬廄中最溫順的馬,所以它還肩負著馱著初學者一溜小跑的“重任”。
來領事館參加派對的大多都是來意大利生活的外地人,他們在意大利以“保護動物”的名義組成了一個屬于外鄉人的“圈子”,因為他們知道能來到國外生活的人,大多數生活質量都很高。
歐楚良微笑著拒絕了每一個看他時雙眼發亮的姑娘,唯獨在最后買下了那匹可憐的老馬。
為此,歐楚良特意把它寄養在一個環境不錯的馬場,并且取名為肯尼斯。因為歐楚良發現,在同這匹老馬單獨相處時,自己焦躁的心情會不自覺地寧靜下來。而很多藏在心里的話,歐楚良也不介意說給它聽。
“伙計,你說阿比亞蒂會有機會么?”歐楚良撫摸著肯尼斯的頭問道,“或者說,教練會更青睞他一些?”
肯尼斯打了個噴嚏,然后低下頭自顧自地吃起草來。
......
球場東邊的威爾頓大街已經封路,托尼.馬加爾一下午都緊張地看不進去書。
他將車停在家里,決定自己徒步走到球場。這對他來說,這只不過是十分鐘的路程而已。馬加爾早早就到了,因為他想在賽前去售票處見一見一位曾效力于瓦倫西亞的老朋友。曾效力于西甲的球員,是馬加爾見過最大牌的球員了。
卡塔尼亞是意大利南部西西里的第二大城市,也是卡塔尼亞省的首府,人口大概有25萬左右。
如果說意大利是伸入地中海的一只靴子,那么西西里島就是這只靴子踢到的最大的那塊石頭。
卡塔尼亞位于西西里島的東岸,墨西拿和錫拉庫薩的半途、埃特納火山的山腳。
活火山埃特納面向愛奧尼亞海,氣候溫和,風光秀麗。或許因為有太多關于西西里社會問題的傳說,卡塔尼亞似乎帶有某些神秘色彩。然而,當你走近它,就會驚奇地發現,這里是地球上得天獨厚的一隅,一處天府之地。
馬加爾穿著一件白色的訓練服,此時街上的人比平時多了一些。有些人看到他還朝他伸出大拇指。實際上這些人只是認出這件訓練服而已,并不是馬加爾本人。
來到馬西米諾球場的封路區域,一名安保人員上前將他攔下。
“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是中鋒!”馬加爾認真地回答道,“我是來參加比賽的。”
馬加爾身上的訓練服讓安保人員相信了他,讓他得以繼續前進。通常只有拿出球票的人才有這樣的待遇。
出于直覺,馬加爾來到球場后并沒有去找那個瓦倫西亞的朋友,而是尋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