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自己可憐的外孫女,一年到頭都穿著舊衣服,趙珍芳實在沒有能力為孩子置辦好看的衣服。
葉棠現在身上穿著的衣服是街坊送的舊衣服,過時的白色T恤,白色有點發黃,胸前印著英文“biautfulgirle”(beautifulgirl的錯版),字母上貼著廉價的閃片,下身穿著八十七中的校服褲子。
八十七中的校服一共有兩套,方便換洗,一年四季都是運動衫外套和長褲,如果是夏天最熱的時候,還有一件袖口、領口有藍條紋的短袖T恤,不比葉棠身上的白T恤好看多少。
“一中的學生居然是這種素質!?”岑今很驚異。
葉棠沒吭聲,看來岑硯南沒有告訴他母親,她的傷是一中的學生打的。
“誰tm說有錢人素質好了?某些人的錢天知道是什么來路,表面上光鮮亮麗,暗地里可骯臟惡臭的很,”岑今繼續吐槽,“那女孩估計父母都是辣雞,上梁不正下梁歪。”
“無論什么人群里,都有好人和壞人,有錢人里也有好人,”葉棠糾正岑今的偏見,“只是奶奶今天遇到了一個極品。”
岑今沒想到葉棠跟她較這個真,她怪異的看了葉棠一眼,然后對趙珍芳說,“反正以后你再遇到這種事,別再理會了,扣錢就扣錢,萬一遇到危險,受傷,甚至搭上一條性命,太不值得。”
“是啊,看到那么多司機急剎車,我也后悔,嚇得一身冷汗,”趙珍芳可不想出車禍,她還想多陪伴自己的外孫女,為她多積攢一些錢。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三個人趕緊吃掉有些涼的午飯,心情都不怎么好,以至于岑今一時忘記跟趙珍芳說葉棠在麻將室里的驚人表現。
周二凌晨三點鐘,趙珍芳又準時出發,前往自己的工作區域。
她前腳剛出門,葉棠后腳就悄悄的跟上她,腳步很輕。
葉棠晚上壓根沒有睡覺,衣服都沒脫,就等著這個時候。
岑硯南在外面浪到凌晨,這個時候才回家——他媽媽的麻將室晚上生意最火爆,算是通宵營業,通常凌晨四五點鐘打烊,倒是跟他的作息時間一致。
岑硯南穿著校服,單肩背著書包,姿勢很酷,耳朵里塞著耳機,雙手插在校服褲兜里,他走得很慢,嘴里輕輕哼著曲子,似乎并不著急回家,路燈的微光把他修長的影子拉得更長了。
快到家的時候,岑硯南忽然看到前面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的視力非常好,黑夜里,隔著二三十米,他還能看到對方后腦勺上的白色紗布——葉棠拆線后,醫生給她的傷口還涂抹了藥膏。
岑硯南疑惑不解,
葉棠這個時候出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