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不談這個,教壞小孩子,”鄭勇的煙抽完,從褲子口袋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煙支,還沒放到嘴里,就聽到葉棠的聲音說,“能給我一根嗎?”
鄭勇的手一頓,看向葉棠,一臉黑人問號,
“突然感到很煩,我也想來一根,”她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
“你會抽煙嗎?”
“會……不會,也可以學,”葉棠中途改口,兩個人都沒聽出來。
“抽煙不好。”
你們抽的不是挺好的嗎?”葉棠的目光掃過鄭勇、岑硯南手里的煙頭。
“額……”鄭勇覺得自己是不是真教壞孩子了?“硯南,你幫我勸一下她。”
岑硯南照樣一身煙味,他有什么立場去勸葉棠?而且他并不認為自己能勸住葉棠,他干脆不吭聲了。
“勇哥,煙,”葉棠把手里的紙袋包裝放在地上,向鄭勇伸手。
“好吧,好吧,”鄭勇無奈,把那根本來給自己抽的煙遞給葉棠。
葉棠把煙擱在嘴里,鄭勇按開打火機時,她湊上去,對準跳躍的火焰,煙點燃了,整個動作下來十分老練成熟。她吸一口,又吐出眼圈,一圈一圈,慢慢飄散在空氣中……
“你不是不會抽煙嗎?”鄭勇覺得她姿勢不像新手啊!
“看到你們抽煙,有學有樣,很難嗎?”葉棠說著,又吐出一個煙圈。
岑硯南看到她,頓時覺得自己手里的煙變得寡然無味。
葉棠是在去美國后開始抽煙的,她還試過大ma,這些東西可以讓她的神經更加麻木,讓她短暫的忘卻煩惱和痛苦。
她沒有抽過這么便宜的煙,她猜煙的價值大概也就是十來塊錢一包,無所謂,她以前也不常抽煙,只在心煩意亂、滿腹心事的時候來一根,正如此時——駱幸川紋身的事,讓她更加堅定遠離他的決心,她要斷掉這孩子對自己不正常的執念。
紋身工作室門前的屋檐上裝了一盞燈,是那種老式復古的煤油燈造型的電燈,中間有一只白熾燈燈泡,瓦數不大。葉棠抽煙的時候,她的眼眸垂得很低,長長的睫毛蓋住下眼瞼,燈光把她睫毛的影子拖長,照得她的臉也忽明忽暗的,綺麗的眉眼,煙霧繚繞間,化作落拓與瀟灑,還有一絲愁緒。
岑硯南靜靜望著她,眼神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