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物理也很簡單，翻開課本，看到那些熟悉又陌生的理論，仿佛在看啟蒙書一樣，大致掃一遍就全部動了，至于具體怎么應用這些公式，她搞題海戰術，一邊看公式定理，一邊做題，很快就弄清楚題目的套路——都是一個套路。多做幾道重要知識點的重點題型，她甚至能摸清出題人的思路。
不過小葉棠的教輔、參考資料太少，連爛大街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都沒有，只有教材配套的習題集。這從另一方面說明八十七中的老師有師德，他們知道自己的學生是什么德行，從來不強迫學生購買教輔，也就不存在靠教輔收受回扣的事情。
葉棠找不到更多題目練手，她打算中午去書店買幾本經典教輔。她手里又有四千多塊錢，趙珍芳把蘇曉東給她們的錢取出來給她零用。
書店離福興巷很近，來回步行十分鐘，葉棠跟趙珍芳打了聲招呼就出發了。
在路上她打開手機，有一條未讀微信和兩個未接電話。
微信信息來自“Hlcisy”，他在上午十點鐘的時候說，“我正在給你轉賬，你的名字叫‘硯南’嗎？無意打探你的**信息，只是為了確認轉賬沒有問題。”
“不是，我朋友叫‘硯南’，銀行卡是他的……”葉棠打出這行字，在點發送之前，又刪掉了，她覺得沒必要跟一個網上的人解釋這么多，他們只是見不得人的交易關系，她重新寫道，“是的，‘硯南’是我的名字。”
看到這條回復，駱幸川的心情五味雜陳。
今早八點半，他和冉天意在一家咖啡館碰頭，他花了一晚上的時間草擬了一份網絡主播商業合作協議，給冉天意過目，冉天意看得非常認真，提出了幾點意見，他修改后，雙方達成一致意見，簽訂合同。
這個時候冉天意提出一個疑問，“我昨晚把視頻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發現一個問題。你不覺得視頻里的女顧客穿著很眼熟嗎？”
駱幸川還真沒注意過女顧客是什么樣的，一來她被打了馬賽克，看不清長相；二來他的關注重點在女顧客和導購，以及導購和主管的對話上。
冉天意打開自己手機里的視頻，緩慢的逐幀播放，最后定格在一張女顧客的正面鏡頭上，“這張圖她上半身馬賽克，但她看她的下半身，她穿的褲子雙側有一條天藍色的紋路。這是八十七中的校褲！”
駱幸川本來對八十七中的校服毫無印象，可是昨天他才和葉棠、岑硯南同桌吃飯，對他們的穿著記憶猶新。
一身校服廉價，卻十分有特點。冉天意說的沒錯，女顧客是八十七中的學生！
“而且你再仔細看，有沒有覺得這個女生像昨天和我們吃飯的那個女生，”冉天意沒有留心葉棠的名字，轉頭就忘記她叫啥。
冉天意把手機高舉拿遠了一點，他和駱幸川都不是近視眼，只有這樣做，馬賽克才能變得清楚一些。
一個個的小格子變成一張模糊的圖，隱約能看到女孩的臉，真的是那個年輕葉棠！駱幸川有些吃驚。
事實上，如果冉天意和他沒有在前一天和葉棠面對面吃飯，也不可能認出她來。
“據我所知，商場監控系統應該是在內網里，想黑進去不簡單，這段視頻恐怕不是用光彩手段拿到的，”冉天意一直都對信息技術十分有興趣，他小學六年級就開始自學編程了，精通不少計算機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