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和司機忙得雙腳不能停,樓下的安保人員不停的通知他們,又有誰誰誰送禮來了,大大小小的精致禮品盒還是在門口堆了起來,足以塞滿一整間屋子。
有意思的是,記錄了好幾頁送禮人員姓名的禮單上,沒有段家的名字。
晚餐后,駱幸川被兩位老人叫到茶室喝茶,駱榮誠和顧柚蘭則開始核對送禮的名單,雖然他們沒有為兒子舉辦生日宴會,但他們打算在這個周末舉行一場慈善拍賣宴會——周末是國慶節,駱氏都會開展慶祝國慶的慣例活動。
屆時駱榮誠和顧柚蘭將拿出家中10件收藏品——可能是珠寶手術、可能是古董花瓶、可能是一幅油畫……
所有收藏品將作為慈善晚宴的拍賣品,由參加宴會的賓客競拍,價高者得,而拍賣所得的全部款項,駱家都會捐贈出去,用來修建貧困山區的學校、資助貧困學生和孤寡老人。
拍得物品的賓客得了慈善的美譽,又沒有實際經濟損失——駱家拿得出手的東西,都不是俗品,不存在100萬買到一顆塑料珠子的事情。在慈善宴會之后,風頭一過,賓客轉手再把東西賣出去,自己的錢便又回來了。
所以大家都非常愿意參加這場慈善宴會,駱家出錢出物,自己里子面子都掙了,何樂不為?
……
吃完晚飯,天已經全黑了,岑硯南又去了一趟紋身店,店門口停著一輛銀灰色的摩托車,外殼有些陳舊掉漆,但卻是杜卡迪的經典款,流線型的車身,簡直不能更酷了。
岑硯南是一個情緒比較內斂的男孩,看到摩托車的一刻,臉上也不由流露出狂喜和激動。
“是吧,哥沒忽悠你吧,哥的眼光和品味從未差過,”鄭勇嘚瑟的拍了拍摩托車座椅,“哥這輛車只是舊了一點,發動機、油箱、變速器這些地方都是一等一的好,別看是十年前的工藝啊,純手工的,比現在更耐用,你去淘寶上買一罐專用噴漆,銀色的,估計就一百來塊錢,自己抽空重新噴一遍漆,絕對就跟新的一樣。”
“這么好的車,你真的要送給我?”岑硯南的手指撫過車把手和后視鏡,這些地方銹跡不大,只是有些塵土,這輛摩托車即使放到二手市場,賣四五萬塊錢,也有人收。
“害,我說了送,就是送,你今天十八歲,成人了,這么大的日子,我也沒什么其他的表示,就這輛摩托車還值當拿出來,反正我年紀大了,也不會再騎了,車放在我家的棚子里好幾年,占位子不說,再放下去,風吹雨淋的,就要放壞了。”
鄭勇眨了眨眼睛,促狹道,“你千萬別跟哥講客氣,你要是真感動的無以復加,就在把哥的名字紋在身上,走到哪兒都記得哥的好。”
岑硯南哭笑不得,鄭勇總是給他洗腦,讓他紋身,想讓也變成一個大花臂,不過他一直沒有紋身的想法,他覺得要在皮膚上帶一輩子的東西,還是慎重點好。
鄭勇看岑硯南對摩托車愛不釋手的樣子,心里也很開心,將自己曾經喜歡的東西,交給一個將來會珍惜它的人,是一個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他鼓勵岑硯南現在就騎兩圈試試感覺,“我下午給車加滿了油,你別騎出去巷子,你沒駕照,被交警看到,咱們麻煩就大了。”
岑硯南跨坐車上,擺弄儀表盤,但沒有啟動摩托,“明天白天再試吧,巷子里黑,人多,我也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