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棠、岑硯南極力想壓制住的事實,就這么被羅娜娜當眾揭開,班上的同學都驚呆了。
他們有些人是混混,做過不少混賬事,可沒有誰毆打自己的父母親人,這是什么禽獸操作?
“完全看不出來陳語茉居然是這種人。”
“我不太相信。”
“是真的,我也聽說了,之前不敢亂說,就是十一假期時發生的。”
......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出事當天又是救護車又是警車進出,附近鄰居都是目擊者,即使陳語茉家在郊區,消息照樣能傳到市中心來。
“女兒打父親,簡直喪盡天良,這種人,學校不開除她,竟然還評選她做學習委員?田老師,你們是想顛倒黑白,鼓勵暴力嗎?”
田文臉漲的通紅,是被羅娜娜氣紅的。
陳語茉的情況,錢江海也告訴他了,全校老師只有他知道,錢校長的意思的是,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孩子受到非議,影響到她的身心健康。
羅娜娜倒好,一張嘴,公告了全世界。
她完全沒有為陳語茉考慮過,假裝出來的氣憤,實則幸災樂禍。
岑硯南把水瓶往桌上重重一砸,
教室里的喧囂聲戛然而止,他冷冷看著羅娜娜,“閉嘴。”
羅娜娜臉一白,她不怕老師,不怕葉棠,卻怕岑硯南。大家都知道岑硯南的規則里沒有“君子動口不動手”,沒有“好男不跟女斗”。
眼看情勢一觸即發,局外人的駱幸川忽然開了口,他對羅娜娜說,“陳述一件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最好把起因和過程都說出來,只說結果,容易引人誤解,這樣的話傳播出去,就是以訛傳訛,再加上個人情緒因素,斷章取義,導致我們最后了解的情況,和真正事實相差十萬八千里。你說那個女生打傷她父親是結果,你應該告訴我們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駱幸川不像岑硯南激動,他跟羅娜娜講道理,心平氣和,慢條斯理,有理有據,羅娜娜反而有種懼怕的感覺,尤其當對上他的眼睛,漆黑的瞳孔,仿佛能看透她心底的陰暗。
“我...我怎么知道她為什么打人!”羅娜娜羞惱的說。
駱幸川看向葉棠,問她,“你知道嗎?”
葉棠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那就告訴大家吧,現在再隱瞞下去,只會對那位陳同學更加不利,眾口鑠金,人言可畏,我相信大家都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不會冤枉自己的同學。”
同學們也跟著附和他的話,“是啊是啊,把話說清楚,我根本不相信茉姐是那么殘暴的人。”
“她一定有難言之隱,我懷疑她是被逼的。”
“誰也不了解她家人,萬一是她父親有錯呢?”
......
駱幸川三言兩語重新主導了整個局面,他站在講臺上,手里拿著粉筆,背后是一行行“正”字,有同學恍惚,覺得他更像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