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下午還有駱幸川報名的籃球賽。
不過籃球賽也出現一點意外——岑硯南大腿肌肉拉傷比較嚴重,校醫看過后,叫他三天之內不要在做劇烈運動。
駱幸川直接建議他放棄比賽。
岑硯南起先不愿意。
駱幸川說,“自己的身體重要,還是比賽重要?難道你也想像葉棠那樣,連路都走不了,躺在病床上?”
岑硯南眼里閃過動搖和掙扎,“可是高三只有5個人報名籃球賽,我退賽,你們4個人怎么打?這兩周大家都是利用晚自習前那點時間練習,很不容易,我不想連累你們也跟我一起退賽。”
練跑步、練籃球、練正步,駱幸川教會了孤家寡人的岑硯南什么是集體榮譽感。他糾結的不是名次,而是其他人的感受。
駱幸川臉上浮起一絲笑,“我問問老師和裁判這個情況怎么辦,如果高三籃球隊退賽,只剩下高一和高二兩支隊伍,比賽還有什么看頭?這肯定不是他們想看到的,車到山前必有路,你不用著急。”
果然如駱幸川所料,老師和體院的裁判得知這個情況后,沒有說什么規定不規定的。經過一番商量,田文對駱幸川說,“你在高三的群里問問,誰愿意代替岑硯南參賽。”
田文覺得駱幸川的號召力比自己強,他問肯定沒人鳥他。
然鵝,駱幸川的消息發出去了,也沒人響應。
回復他的同學還是挺多的,
“抱歉駱少,我想參加,可我籃球太水,有心無力,就不獻丑了。”
“你私聊問問他們體育生愿不愿意,我們都不會打籃球,只會看NBA逼叨幾句。”
“是啊,上高中之后就沒碰過籃球了。”
……
中午的時間過去了,駱幸川沒有找到第5個隊員,眼看下午的比賽在即,另外三個隊員也產生了分歧,一個人主張退賽,兩個人堅持四人組隊也能打。
這時,駱幸川收到一條來自冉天意的微信,“下午我能來圍觀籃球賽嗎?”
冉天意對上次駱幸川在學校籃球場吊打他的經歷耿耿于懷,他既佩服他,又有一點不爽,可惜之后他再也沒見過駱幸川打籃球,得知八十七中舉辦運動會,駱幸川和岑硯南報名了籃球賽,他當然要抓住機會,翹課也要來看比賽。
駱幸川忽然有了想法,他打字問冉天意,“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參加這場籃球賽?岑硯南退賽了,你來替補他的位置吧。”
冉天意:“????”
“大哥,你現在是八十七中的,我是一中的,你確定我能參加你們學校的比賽?還有他為什么退賽?出什么事了?”
“不是大事,跑步受了一點小傷。只要你同意,我想這邊的老師應該沒意見。”
看到這條信息,冉天意沉思了片刻,“我愿意試試。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只是想和你打籃球,我沒有為你們學校爭光的集體榮譽感,我的水平你也知道,很可能拖你們后退,輸了,你們不能怪我,不能揍我。”
“放心吧,無論結果如何,所有責任都由我來承擔。”
駱幸川跟老師和裁判說了這個處理方案,讓一個一中學生參加八十七中的籃球賽,這個方法聽起來匪夷所思。
錢校長卻笑著拍案同意了,“我們歡迎每個愿意為八十七中奉獻的學生,無論他來自哪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