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座位都是空的。
3組考生下場的時候,明雪忽然扶住岑硯南的胳臂,岑硯南下意識要甩開他。
明雪在他旁邊低聲說,“你想再倒在舞臺上,讓學校叫120?”
岑硯南沒動,任由明雪半攙著他離開舞臺。
到了后臺,所有考生都朝岑硯南行注目禮,
一個人對他問出大家心里都想問的問題,“你吐血是真是假啊?”
岑硯南沒理他,他身體不堪重負,連開口說話的體力都沒有了。
在旁人看來,他就是看不起他們!
尤其是與岑硯南、明雪同組的考生,在兩人的光芒之下,他們自知自己被錄取的希望不大,不甘與妒忌心起,
“切,拽什么拽,一個八十七中的辣雞生,搞得比謝意卓還大牌?”
“怕不是估計搞一頭的傷,來博取評委的同情,這算是騙人吧?”
……
他們指著岑硯南冷嘲熱諷,耳邊雜亂以及亂晃的人影讓岑硯南頭暈的愈加厲害,他再也撐不下去,整個人仰面往后倒去。
明雪細胳臂細腿,不僅無法扶住他,還被他帶著險些一起摔倒。
身后忽然有人半抱住她,將她扶起來。
她回頭,竟看到葉棠。
葉棠顧不上與她解釋,馬上幫駱幸川扶住岑硯南,岑硯南完全失去意識,大部分體重都壓在駱幸川身上,駱家司機已經把車開到大禮堂門口,情況危急,駱幸川索性再次把岑硯南背起來,快步朝外面走去,
兩個女孩皆是一愣,
駱幸川的行為,完全顛覆了他在她們心中的形象,一位養尊處優、細皮嫩肉的少爺,怎么能二話不說扛起一個可能比自己還重的男人?看他熟練的動作,應該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
葉棠顧不得思索太多,急忙跟出去,明雪猶豫了一下,也跟上她。
突然冒出來的葉棠和駱幸川,又突然離開后臺的議論更加喧嘩吵鬧,后面小組的考生都無心排練了。
禮堂外,駱幸川和司機讓岑硯南平躺在車后座,他還穿著演出服,自然光下,他胸前的血漬觸目驚心。
以小葉棠的身份,重新活在這個世上,葉棠早已把岑硯南當成自己的親人。作惡的元兇是誰?責備駱幸川、岑硯南對自己的隱瞞?這些都不是此刻她所關心的,她只想快點把岑硯南送到醫院。
她拉開車門要上車,明雪卻攔住她,“復試還有一個評委問答環節,岑硯南帶這么重的傷過來,肯定是很重視這場考試吧,好不容易通過第一個環節,如果缺席第二個環節,他就要失去參考資格了,你和駱幸川之中,得留一個人來幫他完成考試。不管評委認不認,不管最后結果如何,我們也應該幫他善始善終吧。”
明雪的話提醒了葉棠和駱幸川,
一個混沌度日的孩子好不容易有了生活明確目標,他們亦不忍心半途而廢。
“我留下來,”葉棠果斷做出決定,對駱幸川說,“你送他去醫院。”
駱幸川點頭,“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目送汽車駛離,
葉棠和明雪再次回到大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