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狹小空間內,感受到旁邊大美女身上的氣息,王強心里更加嘚瑟,他為葉棠介紹儀表盤的用途,飛濺的口水令葉棠微微皺眉,她突然旋轉鑰匙,拉動手桿,一腳油門踩下去。
汽車立馬沖出去,
王強沒有系安全帶,也沒有準備心理,整個人猛然向后仰,狠狠吸了一口冷空氣,他喊道,“你要啟動汽車,先跟我說一聲啊!這樣太危險了。”
葉棠沒有理他,任性的控制方向盤駕校的場地內橫沖直撞,突然加速突然減速,就像開游樂場里的碰碰車一樣,每一次急轉彎都讓王強心跳到嗓子眼。
他隱隱意識不對勁,試圖搶過汽車的駕駛權。
葉棠忽然把油門踩到最大,徑直朝駕校中唯一的建筑物——一棟二層的簡易板房撞過去。
一切都只發生在幾秒之內,只聽見“碰”的一聲巨響,汽車的安全氣囊瞬間彈出來……
葉棠坐在座位上,穩了穩神,再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走到副駕駛座那一邊。
王強一張臉血肉模糊,他歪頭靠在椅子上。人沒有系安全帶,正面撞上安全氣囊,頭部和胸部就會受到不亞于車禍撞擊的嚴重傷害。
而葉棠毫發無傷。
他呼吸微弱,但還有意識,努力睜著眼睛,看著葉棠。
他以為柔弱的大美女,面容依然干凈清新,卻讓他從心底感到恐懼。她拿出紙巾,幫他把臉上的血擦掉,她這樣根本起不到止血的作用,反而讓他的傷口更痛,血涌得更多。
“你是岑硯南的朋友吧,”葉棠語氣平和的問他,語氣像是聊家常。
王強的瞳孔瞬間放大,也不知是疼的,還是被葉棠一句“岑硯南”嚇的。
葉棠沒有質問他為什么傷害岑硯南,社會上的渣滓,給點錢或者有其他誘因,分分鐘對昔日朋友“兩肋插刀”,要不然怎么有狐朋狗友的說話,他們的友情可笑又廉價。
“還有誰參與半個月前的斗毆?”她的手指隔著紙巾,按住王強臉上一道深深的傷口。岑硯南對這個問題三緘其口,無論葉棠怎么問他,他都不說。
葉棠甚至連事發地點在哪兒也不知道,駱幸川也不告訴她,
她是從冉天意口中得知這家駕校的。
王強也不說,這個時候他講起義氣來了,還放出狠話,“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你不問問我王強是誰,你敢這么對我,我讓你吃不了兜……”
葉棠用力壓他的傷口,他話沒說完,疼的嗷嗷叫,馬上開始求饒,“我說,我說,我說……”
他報了三個名字,包括那個白洋。另外兩個人原本也是岑硯南的朋友,叫岑硯南出來的電話,正是其中一人打的——這倆人現在是愛民中學高三的學生。
“其他人我都不認識,是白洋叫來的,我們只是把岑硯南騙出來,白洋他們動手的時候,我們都走開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發誓我們沒有動岑硯南一根手指頭,”王強很恐懼,生怕葉棠繼續在他傷口上撒鹽。
“白洋現在人在哪兒?”
“我只知道他在XX路的璽林酒吧工作,好像還是個小領導。”
這時,有人在葉棠背后問,“你們沒事吧?”
來者是幾個路人和路過車輛的司機,聽到駕校內的動靜,進來看看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