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抬腕看了看表,說:“食堂開飯時間還沒到,唉,我早就跟他們提過,開飯時間可以早一點,年輕人餓得快嘛!小齊你要是餓了就先到外面去隨便對付點,拐角那家面館不錯,好吃又實惠。”
齊鶩飛當然不會放著公家食堂不吃,自己出去花冤枉錢。
師父說過:撿錢有種,蹭飯光榮;白食不吃,天打雷劈。
“沒事,我還不餓。”他呵呵笑著說。
謝必安“哦”了一聲,說:“既然家里都安排好了,肚子也不餓,就給你個任務,城南剛死了個人,我這里實在抽不出人手,你過去看看。”
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有點像圓底燒瓶一樣的玻璃瓶子,“這是陰陽瓶,記得把魂兒裝回來。”
又在本子上寫了一行字,撕下來說,“這是地址。”
窩去,這是給我下了個套啊!
和地府打交道的陰人,果然惹不起!
看在一個月兩百塊工資的份上,齊鶩飛含著笑(淚)接過了陰陽瓶和紙條。
剛下樓,他就聽見在身后有人喊他:“小齊,小齊……等一下……”
齊鶩飛回頭看著王寡婦扭動著小腰,從樓梯上一顫一顫地走下來,有點眼暈。
師父那小身板,吃得消嗎?
“小齊呀,你的工作證辦好了,和就餐卡一體的,記得用法力激活哦。”王瓊花遞過來一張卡片。
“王姐您怎么還親自送過來,應該我自己去拿的。”
“嗨,你跟我還客氣啥呀。”王瓊花說,“你剛來,司里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以后有什么事就來找我。”
齊鶩飛突然覺得很溫暖,穿過來多少年了,沒人這么關心過他。
他愣愣地盯著王瓊花看。
王瓊花被他看得不自在起來,說:“看啥呢,我臉上有花啊?”
齊鶩飛說:“王姐你長得真好看。”
王瓊花說:“去去去,瞎說什么大實話。”
又問:“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齊鶩飛說:“城南有人死了,謝隊讓我去看一下。”
“你剛上班,還沒培訓,這么快就上崗了?”
“謝隊說抽不出人手。”
“切,虹谷縣一天能死幾個人?他那是看你軟柿子好捏呢!”王瓊花氣呼呼的,一臉心疼的樣子,“你不會找個借口說第一天來,還要回家去安排一下呀?”
齊鶩飛當然不好意思說自己中了套,一本正經地說:“那啥,工作嘛,總要有人干的。”
王瓊花說:“你這孩子怎么那么實誠,要有你師父一半滑頭就好了。”
齊鶩飛嘿嘿一笑,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是個老實人,嗯,做人要誠實嘛。
王瓊花想起他要去城南,就問:“電瓶車領了沒?”
齊鶩飛搖搖頭說:“還沒,上哪兒領?”
王瓊花說:“我帶你去。”
便帶著他去了庫房。
管庫房的人本來不肯,要隊長簽字才能領,可架不住王瓊花拍著兇脯做擔保,最后還是同意了先領車后補手續。
唉,見過兇的,沒見過這么兇的!
齊鶩飛開始懷疑王寡婦是不是早就跟師父有一腿了,不然咋對自己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