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那每月兩百塊的工資,還有未來可見的補貼,還有油水……
還是去找秦司長說說吧,看能不能挪挪地方。
范無咎以為他還在想剛才的算術問題,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說:
“沒事,兄弟,算力這個東西,是慢慢練出來的,咱修行又不靠這個。回頭哥給你弄個乘法口訣表,只要你努力,用不了兩年就能背出來。”
又一臉自得的樣子,“哥當年,只花了一年半!”
齊鶩飛豎起大拇指:“您真牛!”
范無咎嘿嘿地笑,忽然想起今天的任務來,問道:“你事兒辦得怎么樣了?”
齊鶩飛拿出陰陽瓶說:“辦好了,在這兒呢。”
范無咎說:“行,辦好了就好,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范副隊長慢走。”
范無咎騎著車先走了。
齊鶩飛把陰陽瓶收好,騎著電瓶車慢慢地往回走。
那只小鬼就遠遠地跟著,到了離城隍廟不遠的地方,他不再跟上來,而是在遠處徘徊。
齊鶩飛進了城隍司,先去隊里交任務。
謝必安很高興,收了陰陽瓶,說:“不錯不錯,第一次出任務,很圓滿。”
齊鶩飛說:“謝隊過獎了。”
謝必安說:“那你吃飯去吧,卡辦了沒有?”
齊鶩飛說:“辦了,電瓶車也領了,一會兒還得您簽字補個手續。”
謝必安一拍腦門,說:“你看我,怎么把這個給忘了,還好你機靈,知道自己去領,來,簽字的單子給我。”
齊鶩飛心說,你會忘了?要忘也是故意忘的吧。
臉上笑呵呵地把單子遞過去,真誠而感激地說:
“謝隊日理萬機,我們做屬下的,自然應該為隊長分憂,有些事情能不麻煩隊長就不麻煩隊長。”
謝必安笑道:“是這么個理,工作要主動嘛,不能算盤珠子撥一下動一下。以后有什么事,你放心大膽地去做,不要怕,有我在呢。”
齊鶩飛說:“隊長說的是,我今天辦事就猶猶豫豫的,主要是覺悟不高,以后一定注意。不就是一個白包嘛,就算不能報銷,算我自己出的也沒什么嘛,一切都是為了工作嘛!”
謝必安一愣,問道:“什么白包?”
齊鶩飛說:“就是剛才去顧家莊收魂,給包了個白包。本來想給您打個電話,想想這點破事不該麻煩您,就自作主張了。寫的是您的名字,那個……沒事,不能報銷就算我的……沒事……”
謝必安問:“你……包了多少錢?”
齊鶩飛說:“不多,就八百,白事沒敢包整數,加了一塊零錢,一共八百零一。哦對了,是牛幣。”
謝必安點點頭,拉開抽屜,摸出幾張錢來,說:“就這點錢,也別報了,既然你寫了我的名字,就算我的吧。我也沒一塊零的,給你九百,多的算是給你買水喝的。”
齊鶩飛接過錢,心里落了底,大概知道了這位謝隊長的脾性。
不過謝必安那張臉實在太白,白得有點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看著謝必安的白,齊鶩飛就想起了范無咎的黑。
“謝隊,我剛才遇上范副隊長了。”他說。
“副隊長?”謝必安笑了,“他這是自封的,咱們隊一共仨人,要屁的副隊長!不過他是老人兒了,你對他盡量客氣點。老范雖然長得黑,心里頭可是又紅又亮的。”
齊鶩飛這才相信,原來真的就三個人!
他又想起了那只小鬼,就問:“隊長,那咱隊里養了幾只陰神?”
“陰神?養陰神干嘛?”
謝必安不解地看著他,那樣子不像是作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