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鶩飛也不是貪這幾百塊牛幣的小便宜,之所以這么做,就是想向謝必安表明自己的立場。
他早就看出來,城隍司里面不是鐵板一塊,尤其是謝必安的陰陽司,明面上是屬于治安處管,實際上卻和地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從謝必安的態度來看,對他齊鶩飛的表態是認可的,不然也不會拿出500牛幣分給他。
這是二一添作五,見面分一半,算是自己人了。
齊鶩飛樂呵呵的把500牛幣揣進兜里,說:“隊長,有件事,我得向您匯報一下。”
謝必安說:“什么事?”
齊鶩飛說:“就是顧家莊那個女魂,您不是讓我去調查一下她的死因嗎?”
謝必安往大靠背椅里一躺,用好奇的眼神看著齊鶩飛,問道:“你查到什么?剛才在秦司長辦公室怎么不說?”
齊鶩飛笑道:“我覺得還是先跟隊長您匯報比較好,不然有些話怕說出來不妥當。再說,這事兒從從長計議,您深謀遠慮,一定能想得更周到。”
謝必安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齊鶩飛說:“顧曉菲死在麒麟山并非意外,而是被妖怪吸食了陰元。”
“哦,是什么妖怪?”謝必安問道。
齊鶩飛略作停頓,壓低了嗓音說:“是花面貍。”
謝必安一驚,緊接著面色一沉,煞白的臉上,罩上了一層寒霜,說:“你可不能亂說!”
齊鶩飛說:“我沒有亂說,就是花面貍,而且受了傷,顧曉菲是純陰之體,花面貍吸食她的陰元是為了療傷。”
謝必安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齊鶩飛早就想好了怎么解釋,說:
“你知道我一直在盤絲嶺,我們嶺上也大大小小的有一些妖類,雖然都不怎么成器,好在還算聽話。
我當時就想,顧曉菲死在麒麟山這么多天了,現在去查肯定也查不出什么,但保不準當時就有目擊者。
山上人沒有,總有小動物吧,蟈蟈蛐蛐毛毛蟲什么的,指不定哪一個就成精了呢,我就讓我們嶺上的野雞野鳥飛到那邊去問了問,果然,就問出來了。”
他沒有把元小寶說出來,一來是答應過小鬼,二來也是給自己留一張底牌。
謝必安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馬上站起來說:“走,去找秦司長匯報情況。”
齊鶩飛覺得略有不妥,剛剛從司長辦公室回來,現在就去匯報情況,這不是擺明了剛才瞞報了么!
他剛想說什么,就見謝必安又坐了回去,擺了擺手說:
“不急不急,現在不能去。下午,我們下午再去匯報!”
謝必安一邊用手指敲著桌子,一邊凝神思考。
“現在我們先好好計劃一下,這件事情該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