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消耗的速度非常快,大概每秒一點。
這已經減去了自身恢復的速度。
也就是說,如果什么都不做,齊鶩飛現在可以維持隱身狀態500秒左右,不到十分鐘。
他立刻收法,顯出真身。
范無咎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剛才發生什么了?”
齊鶩飛說:“沒發生什么啊!”
兩個流浪漢圍過來,好奇地看看范無咎,又看看齊鶩飛。
其中一個對他說:“你剛才不見了。”
齊鶩飛說:“我一直在這兒,你看錯了。”
另一個流浪漢說:“我也看見了。”
齊鶩飛說:“你看見什么了?”
流浪漢說:“我看見你不見了。”
齊鶩飛說:“既然我不見了,你又怎么看見?”
流浪漢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就問他的同伴:“你看見了嗎?”
先前那個流浪漢說:“我當然沒看見,笨蛋!他不見了,我怎么看見?”
“你沒看見,又怎么知道他不見了?”
“我沒說他不見了。”
“你剛才明明說了。”
“是你聽錯了。”
“那你說了什么?”
“我說我沒看見。”
……
兩個流浪漢嘰嘰喳喳地辯論著。
齊鶩飛對范無咎說:“我們走吧。”
范無咎心里疑惑,卻也沒再多問。
橋洞里傳來一陣香味。
一個流浪漢正在角落里吃泡面,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熱水。
那人身上穿件破舊的灰風衣,腳上套著拖鞋,頭發亂糟糟的,腦袋上還站著一只禿了毛的黑鳥,正伸長了脖子,從他端著的泡面桶里喝湯。
另一個流浪漢拿著一個破陶碗,湊過來,說:“哎,專家說了,紙碗泡面不健康,用我這個。”
穿風衣的流浪漢沒有說話,他頭上那只禿毛鳥卻說話了:
“泡面!
你懂泡面嗎?
我特么都糞(混)到吃泡面了,
我還在乎健——康?!”
齊鶩飛忍不住朝那人和鳥看去。
這年頭,流浪漢都帶著成精的寵物出門了?
流浪漢見他在看他,就端起碗朝他笑笑,那意思,你吃不吃?
齊鶩飛也笑笑,就和范無咎離開了橋洞。
泡面的香味勾起了他們的食欲,時間也差不多了,倆人回到城隍司吃中飯。
吃完飯,齊鶩飛就去謝必安辦公室。
謝必安正在打電話,見他進來,示意他先坐。
打完電話,謝必安問齊鶩飛:“你打算怎么向秦司長匯報?別告訴我真的是什么蟈蟈蛐蛐毛毛蟲給你傳的消息,那顧曉菲的魂是誰給修復的?”
齊鶩飛知道露餡了,瞞不住謝必安,就嘿嘿地笑,也不說話。
這也是他不直接向秦玉柏匯報的原因,在謝必安這里還有轉圜的余地,大不了繼續編唄。
謝必安笑道:“行了,別動你那點歪腸子了。咱們雖然都是為天庭做事,但各有各的師門,各有各的消息來源,你不想說就不說。
不過這事兒太大,到了秦司長那里得說得過去。這樣吧,就說是我動用了地府的關系,從顧曉菲的殘魂得到的情報。當然,你的小動物們也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
齊鶩飛說:“謝隊英明!”
他很清楚,這樣一來,功勞就被謝必安拿走了一半,但也確實幫他做了掩護。
這件事情上,他也不可能獨攬大功,有謝必安擋著,對他這個“臨時工”有好處,至少到時候行動會自由很多,不會總被紅眼人盯著。
謝必安說:“那我就上去匯報,你等著。”
齊鶩飛回自己的辦公室等著。
范無咎沒再出去,一直杵在黑板前站著。
齊鶩飛也不打擾他,就坐在電腦前,打開天庭內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