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感覺到濃濃的殺意襲來的時候,想召回寶劍或使用其它法寶都已經來不及了,若用手去擋,只怕這只手當場就沒了。
就在他一愣之間,承影劍氣已從他腰間掃過,卻并沒有傷及他的肉身,只割斷了他的褲腰帶。
于此同時,劍光穿過齊鶩飛側肋的肋骨,鮮血從他的腋下噴出,看上去觸目驚心。
小青和王寡婦同時驚呼出聲:
“師兄!”
“小齊!”
人們被她們的叫聲和齊鶩飛噴出的鮮血吸引,現場驚呼一片。
所有人都以為齊鶩飛輸了,但當他們看向勝利者柳鈺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極其尷尬的事情——柳鈺的褲子掉了。
齊鶩飛還在飆血的時候,柳鈺正急急忙忙地彎腰去提褲子。
當他把褲子提起來后,發現褲腰被劍氣削爛開,一時間竟找不到東西系住褲腰,只能用雙手這么提著。
他尷尬地站在那里,看見齊鶩飛。
齊鶩飛此刻雖然半身染血,卻手握鬼煞刀巋然不動,刀尖正指向柳鈺。
柳鈺臉上青紅不定,站了半天,終于長嘆一聲,召回了還在遠處盤旋的劍光。
齊鶩飛這才收起鬼煞刀,左手輕點右肋下多處穴位,止住鮮血,沖柳鈺道:“承讓。”
柳鈺說:“你能取巧一時,卻不能取巧一世。”
齊鶩飛說:“一時足以。”
人們這才明白過來,戰斗已經結束,而結果卻完全出乎眾人所料。
“齊隊長贏了?”
“柳隊長輸了?”
“不可思議!”
“匪夷所思!”
……
在遠處碑林旁一幢房屋的三樓窗口,秦玉柏和牛傍并肩而立。
牛傍笑道:“我說司長大人今天怎么有閑跑到我這里來喝茶下棋,原來是為了看戲。讓兩個治安隊長刀兵相見,這戲是不是有點過了?”
秦玉柏說:“和平日久,血性漸失,讓他們斗斗也好啊。”
牛傍說:“這恐怕不是司長的本意吧?”
秦玉柏不置可否,問道:“你剛才看清齊鶩飛出的什么招了嗎?”
牛傍搖頭道:“隔得有點遠,司長看出來了?”
秦玉柏說:“刀煞之中藏著另一層的殺意,像是子母刀,可他那把刀看著又過于平凡。”
牛傍說:“興許是什么獨門暗器。毒藥暗器可是黃花觀向來的傳統。”
秦玉柏說:“毒藥暗器或許只是表象,可不要小看了無機子這個人吶。”
牛傍說:“無機子向來茍且,沒想到他這個徒弟如此生猛。他這次可是把人往死里得罪了。朱太春的背后是高老莊,高老莊的背后是誰大家都知道。還有柳鈺,號山派更是背靠著多位大神,連李主任也和他們關系匪淺。”
“李主任……”秦玉柏的嘴角微不可查地翹了翹,嘴里哼出一聲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輕哼聲,“這年頭,誰還沒個靠山哪!”
“司長是說,黃花觀也有靠山?”
秦玉柏沒有正面回答,說:“有靠山只是方便辦事,事最終能不能辦好,還是要看人。真有本事的人,他自己就是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