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月說:“你現在是英名遠播了啊!”
齊鶩飛苦笑道:“關禁閉的英名么?”
張啟月搖頭:“我真懷疑,上次那魔孚根本不是被什么離臺雀魂誅滅的,而就是被你打死的。說,在房間里大戰的時候,你是不是故意保留了實力?”
“冤枉啊!”齊鶩飛大叫,“那次我可真是出了全力了!”
張啟月看了他半天,最后拿起啤酒罐子,和他碰了一個,一口喝干了,說:“就算信你了。”
齊鶩飛說:“那就過來吧。”
張啟月沉默著,半天才說:“讓我再想想。”
……
下午的時候,溫凉過來了。
“喲,溫隊長,怎么有空到我這兒來?”齊鶩飛一邊泡茶一邊招呼。
“早就想來看看了,哎呀實在是事情太多,脫不開身,這不剛抽了個空,過來看看你。”
溫凉的態度比過去好很多。
齊鶩飛一笑,說:“二隊是咱們處里任務最重,工作最多的團隊,溫隊長工作忙,這兄弟們都是知道的。”
溫凉說:“還不是為你們服務。”
“都是為天庭效力。”齊鶩飛糾正了一句,“咱們之間哪有誰為誰服務的,彼此合作,勠力同心,共創佳績嘛!”
“還是齊隊長會說話。”溫凉說,“不像柳隊長,在哪兒都高人一等,我們二隊在一隊面前,那就是后娘養的。”
齊鶩飛把門關上,笑道:“柳隊長資歷老,說話橫秋些也自然。”
溫凉喝了口茶,不屑地說:“論資歷,他也沒比我老多少。不就是背后有人么!”
齊鶩飛說:“背后再有人,也還是要靠實力說話。一隊的確實力強勁,這次西海行動,估計大功勞還是他們的。”
溫凉說:“我們二隊主要是負責偵查和追蹤,戰斗還是要看你們的,要說能和一隊爭一爭功勞的,也就你們四隊了。”
“四隊新成立,哪敢有爭功之想。”
“想還是要想的嘛,想都不想,拿什么去激勵手下,怎么帶隊伍?”
“那就要請溫隊長多指教了。”
“指教不敢,到了西海,我自然會全力配合你。”
……
溫凉沒有提一句關于圣女果的事情,也沒有說任何感謝的話,但他同意了合作,這就表示領了齊鶩飛的情。
最后,齊鶩飛說:“我們四隊人手實在太少,要是我向溫隊長借個人,不知道溫隊長肯不肯?”
“你要借誰?”
“張啟月。”
……
張啟月正在陽臺上欣賞月色。
電話響了。
他接起來。
“溫隊……西海行動……你是說我可以歸隊了?……什么,讓我去四隊?溫隊,我……”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忙音。
張啟月放下電話,打開一罐脾氣,一口喝了。
他把啤酒罐子捏扁,用力扔了出去。
罐子飛出窗戶,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消失在夜色中。
旁邊的桌上放著一把刀,刀身泛著銀光,如一彎新月。
他摸了摸自己麻木的右臂,試著用右手去握刀,可是右手卻怎么也抬不起來。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用左手拿起刀,對著窗外的天空跪下來。
天上也有一彎月,和他手里的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