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驚訝的說:“這么多!”
忽然察覺到自己失言,連忙閉上了嘴,拍了拍齊鶩飛的肩膀,悄悄說了聲,“好樣的。”
謝必安打開了辦公室后面的門。
一股陰冷的寒氣從門里面飄出來。
謝必安當先進去,另外四人緊隨其后。
五個人進入房間,在中間那張紫檀木桌子的輪轉盤前站定。
謝必安接過陰陽瓶,對著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的神像深鞠一躬,口中念念有詞。
其余四人也便跟著他鞠躬。
接著,大家便又轉身,朝左右兩邊豐都大帝像和十殿閻羅像各鞠一躬。
然后,謝必安把陰陽瓶放到輪轉盤上,又念了一段咒語。
念完咒后,他朗聲道:
“西海除妖,仙人隕身。今收得城隍司治安處治安員二十二人魂魄,現送上黃泉路。修行不易,死生事大,煩請有司點籍核校,令其早日還陽。
——收魂人齊鶩飛,送魂人謝必安。”
說罷,謝必安就打開了陰陽瓶。
二十二條魂魄從瓶子里飄出來,就在輪轉盤上空,飄飄搖搖。
不知從哪里刮起一陣陰風,將這些魂魄一卷,如煙一般鉆進了輪轉盤的中心。
齊鶩飛已經有了經驗,以靈視探查,看見桌上的輪轉盤正在旋轉,形成了一個幽深的漩渦,如黑洞一般。
那漩渦中有一股神奇的吸力,仿佛要把他的魂魄也吸進去一般。
而隱約間,他仿佛看到那里面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他看。
齊鶩飛連忙收回靈視,這時輪轉盤上的二十二條魂魄已經不見。
而他自己身上,卻不知何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冷颼颼的。
送完魂魄,人們的心情卻并不輕松。
人們依次退出室外。
甘鵬飛長嘆一聲,對柳鈺和溫涼說:“通知這二十二位兄弟的師門親屬,告訴他們魂已上路。另外八人的家屬和師門要多加安撫。”
柳鈺和溫涼同時說:“甘處,你就放心吧。”
甘鵬飛又對齊鶩飛說:“你回隊里去安排一下工作,后面幾天你可以不用來上班,專心陪好六太子。處里面的事情我們會處理。
這次西海行動,你深入敵后,斬殺紅唇魚精;帶領龍族大軍,解救斷潮崖之危;現在又找回了二十二位兄弟的魂魄。我會保你首功,這一次,誰也別想爭!”
他說著目光凌厲,朝旁邊的柳鈺和溫涼看了一眼。
溫涼連忙說:“我也保薦齊隊長首功。這次要是沒有齊隊長,我們就全軍覆沒了。”
柳鈺也說:“我和齊隊長之間雖然有些齟齬,但私心不廢公事,這一次,我也保薦齊隊長首功。若是沒有齊隊長,我們不但要全軍覆沒,一旦讓海妖進入起蛟澤,虹谷縣百姓危在旦夕了。”
齊鶩飛聽出來,柳鈺這話里并沒有矯情的成分,倒也挺佩服此人恩怨分明。
這樣一來,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說:“二位隊長客氣了,其實我也只是運氣好,恰好碰到了六太子。論功勞,去西海的每一位兄弟都不比我小,何必分個高低。”
甘鵬飛說:“行了,你也不用謙虛了。我向來賞罰分明,其他兄弟的功勞我也不會少他們的。不過這次行動情報失誤,損傷慘重,對外固然只會報喜,對內可能會功過兩分。但你們放心,上面若是怪罪下來,我自會一力承擔!”
“甘處……”
四個隊長剛想說什么,忽聽得門外傳來聲音:
“誰說要你一力承擔了?你承擔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