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說:“現在線索指向了四安里,那種地方隊長你去不合適。你太惹人注意,容易打草驚蛇。四安里那種地方,也只有林林山這樣平時喜歡投機倒把,三教九流都玩得開的人才有可能找到新的線索。而且他無論做什么,都不會引起納蘭城各方面的注意和懷疑。就讓他先去折騰折騰,提醒一下安全,關鍵時刻隊長再出面即可。”
齊鶩飛點點頭,心中有了主意。
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就把上午在云端迎接敖霸的過程說了一遍。
“我總覺得付洪生今天的態度不太對勁,先生幫我分析分析。”
陸承皺起眉頭,沉吟道:“是不對勁啊!付洪生并無官方身份,而且密云宗向來神秘,除了圖拉翁在官場之外,其余弟子很少與官方打交道。按常理來說,他不會來參加這種活動。”
“也許他是為了巴結龍宮。”齊鶩飛說。
“不會。”陸承搖頭道,“密云宗和龍宮并沒有交集,他們也不在朱紫國境內,要巴結也不會來巴結這位六太子。再說他若是為了巴結龍宮,又怎會拿樂姬姑娘開玩笑?
付洪生這人雖然恃才傲物,目空一切,而且又是出了名的好色,但他并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否則以他那種脾氣個性,就算密云宗長輩護著,也活不到今天。”
“那么說他今天是故意的?”
“很有可能。”
“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可能是試探,可能是離間,也可能另有其他目的,只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但我想,無論如何,此事與齊隊長和黃花觀都有些因果牽連。”
齊鶩飛一聽因果兩個字,頭就大。
在這個修行世界里,最怕的就是這兩個字。
就好像被人嚼過的口香糖,看著還挺干凈,但一想起來就覺得惡心,關鍵是沾上了就很難甩掉。
圖拉翁和魔道有交易;
西海群妖和魔道有牽連;
魔孚又在納蘭城重現。
就怕付洪生此舉也和魔道有關系。
齊鶩飛搖了搖頭說:“可我還是想不通,也看不懂他今天為什么要這么做?既沒有造成破壞,也沒有造成亂局。而他自己卻是實實在在的當面丟了臉,背后丟了名聲!”
陸承說:“付洪生向來愛惜自己的羽毛,今天這么做估計也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受命而來。”
“受誰的命?”
“能讓付洪生聽命的人可不多。他在密云七子之中排行第二,除了他們老大,也就是密云宗七子之首潘子墨之外,三代弟子的地位無人能夠超過他。
但潘子墨在南贍部洲,常年負責密云宗在那邊的事務,不可能到納蘭城來。我估計納蘭城里有密云宗的二代弟子。”
“二代弟子?”
齊鶩飛早就從竹花口里得知納蘭城還有密云宗的人。
但他沒想到會是一個二代弟子。
難怪每次圖拉翁來了都要秘密去見他,而竹花卻從來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