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蛋落到地上,不知道是忘記了跑,還是不敢跑,軟塌塌的趴在那里,可憐兮兮地看著齊鶩飛手中的劍,身體在不停的發抖。
齊鶩飛說:“看著大家都為你求情,尤其是小六子說的話,我這次就饒了你。但你記住,偷盜是不對的,尤其是偷自己家的東西。下次若是再被我發現,就不是砍你的腳了!”
屎蛋便又拼命的點頭。
齊鶩飛覺得差不多了,就收起了寶劍,說:
“不過你做錯了事,不能這么輕易饒了你,就罰你在伙房里燒一個月的火吧。
這一個月當中,伙房里不準出現一根柴禾,也不準使用煤氣,燒飯燒菜用的火只能用從你嘴里噴的。你必須聽從蘇姐姐的安排控制火候,她讓你噴多大的火,你就噴多大的火,不能多半分,也不能少半分,要是把菜燒糊了,那你就沒飯吃。你可愿接受這個懲罰?”
屎蛋繼續拼命點頭。
蘇綏綏一聽齊鶩飛說完,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這是在訓練屎蛋的控火術啊!
她笑著走過去,把屎蛋抱起來,說:“好啦好啦,不要害怕。不就燒一個月的飯嗎,只要你火候掌握得好,我就獎勵你好吃的。等將來你長大了,肯定會感謝你們老大的。”
齊鶩飛說:“好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吧,綏綏你把他抱到那邊的空地上,我要給她拍幾張照。”
……
林林山在四安里逛了一天。
四安里不是沒有攝像頭。
但這里的攝像頭竟然不是市政府來裝的,而是村里自己裝的。
按他們的說法,這里就是一個大小區,小區里的攝像頭是歸物業管的,那么他們這里的攝像頭自然是歸村里管的。
當然,按規定,上面要是來查案子什么的,自然可以調取這里的錄像資料。
可是這里的攝像頭經常壞,一出事就壞,也算是件很神奇的事情。
久而久之,上面也就干脆沒人來查了,反正查不到嘛。
林林山利用自己的渠道去打聽了一下。
有在納蘭城市政管理部門工作的人告訴他,四安里就像一顆毒瘤,里面已經爛了,徹底的爛了。
但只要它不往外擴散,他們就不愿意管它,就讓它長在那里。
因為毒瘤是治不好的,唯一的辦法是動手術把它給割掉。
但是你把它割了,難保它不會在別的地方長出來。
就像人身上長了個腫瘤,你可以動手術割了,但復發率很高,往往過幾年又從別的地方長出來了,而且搞不好就是全身性的擴散,東長一個,西長一個,那時候就真的不好治了。
像納蘭城這樣的大城市,需要這樣一顆毒瘤。
它會把全城的有毒的東西都吸到那里去,來保證其它地方的健康。
在產生毒素的內因沒有治理好之前,保留這樣一顆毒瘤,對于一座城市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如果你把它給治了,以后城市里產生的毒素,就沒有一個集中的地方可以吸收,從外面流進來的毒,也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吸收,而這地方的二十多萬人,則會把這些毒素分散到全城,在別的地方繁殖、擴散。
這樣一來,整座城市就可能產生十個、二十個,甚至更多的毒瘤。
這就是很多發達的大城市也會有貧民窟,也會有臟亂差集中的街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