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嘩啦啦一陣塵埃,付洪生和趙夕陽,還有桌子椅子,以及照相機,全都掉了下去。
但還沒落地,付洪生就已經揪著趙夕陽的脖子飛了上來,一把將他扔進了春月的房間。
隨后口一張,吐出一道光,化作一口寶劍,懸在了趙夕陽的頸間。
春月披上床單,定睛瞧見趙夕陽,急忙喊道:“別殺他,自己人!”
而此時的齊鶩飛則已經從破裂的地縫中飄身而落,順手把還在半空的相機扔進了鏡子里。
下面是一個包間,掉下來的天花板把包廂里弄得一片狼藉。
春月樓的服務員們很快就沖進來了,看到塌裂的天花板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經理過來看了一眼,說:“都別出聲,趕緊把這里收拾干凈,誰也不許說出去。”
大伙兒便七手八腳地收拾,把垃圾掃了,然后退出去,關上了包廂的門。
……
齊鶩飛一聲不響地出了門。
春月樓的大戲已經結束。
至于彩蛋……
知道了他們的秘密計劃,這續集的劇本就該重寫了,導演也該換換了。
樓上那倆人在關鍵時刻受了驚嚇,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后遺癥。
剩下的,無非就是付洪生殺不殺趙夕陽,而春月會不會保他。
如果趙夕陽不死,他也許會去找他的照相機,就讓他到服務員清理掉的垃圾里去慢慢找吧。
……
已是凌晨時分,不過天還沒亮,正是最黑暗的時候。
齊鶩飛一路向西,飛經一處無名之山的時候,見到一處山坡風水還不錯,便降下飛劍。
他算好了方位,用乙丁劍在坡上挖了個坑。
把那兩個被骨魔殺死的無辜死者的骸骨拿出來,放進了坑里埋了。
嘆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也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就不給你們立碑刻字了,荒山孤墳,你們兩個做個伴吧!”
說完,拿出一瓶酒來,灑在了墳頭。
忽然就聽見后面有人問:“伯仁是誰?”
齊鶩飛大驚,轉身看見一個黑衣人站在身后。
此人臉頰消瘦,三角眼,八字眉,小胡子,臉色黃不拉幾的,卻長著個紅脖子,在這月將落、日未升的荒山里,說不出有多詭異。
要說此刻齊鶩飛不害怕,那是假的。
倒不是怕鬼,這世上能讓他害怕的鬼恐怕已經不多了。
但這人突然出現在身后,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四品?肯定不止。
最起碼五六品。
偶遇?還是沖撞了人家的地盤?
是敵是友?
齊鶩飛看著那人,心里快速盤算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就見那人走到隆起的墳包前,鼻子聞了聞,搖頭道:“這酒不行,太差了。”
說著拿出一個葫蘆,拔了塞子,就往地上倒起酒來。
齊鶩飛立刻就聞到一股子濃烈的酒香,還伴隨著濃郁的靈氣飄散。
這酒比他喝過的任何一種酒都好。
齊鶩飛真想出手阻止他。
這么好的酒,怎么能浪費呢?
那人看著他,忽然把酒葫蘆遞給他,說:“嘗嘗。”
齊鶩飛馬上就警惕起來。
荒山野嶺的,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家伙,拿了一葫蘆仙釀出來,這事兒怎么看怎么邪性。
媽媽從小就教育我,不要吃陌生人給的糖糖……
可是,師父卻說過,白吃不吃,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