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鶩飛等了一會兒,發現他沒有再提別的人,好奇地問:“你爸呢?”
敖霸說:“我爸清醒的時候當然不會,但要是喝醉了,干啥都不稀奇。”
齊鶩飛點點頭說:“好,那從現在開始你就記住,這幾天假如西海來人,除非是你娘或者你大哥派來的親信,別的人說的話,你一律不要相信。”
敖霸瞪著眼睛,一臉懵逼,問道:“為啥?”
齊鶩飛說:“我得到情報,五天后會有一只夜叉來迎你回宮,半路上會有人伏擊你。此事你先不要聲張,我會想辦法。但我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改變計劃,所以你要時刻保持警惕。這幾天你就在黃花觀哪兒都不要去。”
敖霸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什么有人要害他,但見齊鶩飛說得嚴肅,便點了點頭。
交代完了,齊鶩飛便去了城隍司。
到了辦公室,他就把陸承和張啟月叫進辦公室,把了解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張啟月沒有說話。
他雖然向來沉穩多智,但要說到謀略,卻遠不及陸承。
齊鶩飛主要是來請教陸承的,自己被一起叫進來,是隊長出于信任,并且也是在表態,他二人之間并無親疏之分。
齊鶩飛把事情前后挑重點說了,略過了那些不必要的細節,最后說:
“昨天先生就說付洪生背后必有人指使,先生果然料事如神。但當下我們該如何應對,先生可有什么主意?”
陸承聽完后手捻胡須,笑道:“付洪生不足慮,這一次他如果參與伏擊六太子的陰謀,正好趁機除掉他。
真正要小心的還是魔孚和其背后的魔道組織。隊長真是洪福,能聽到這樣的秘密,既然已經料敵先機,應對之策便也不難了。”
齊鶩飛說:“請先生明示。”
陸承說:“他們要害六太子,為的就是一個‘亂’字。從六太子安危著想,最簡單的辦法是避開陷阱。但如果只是避開,以后就可能沒完沒了。所謂跑得了和尚跑步了廟,只要六太子還在黃花觀,他們就會一直盯著。能避過一次,避不過兩次三次。”
“那要么提前把小六子送回龍宮?”
“小六子?”
陸承和張啟月面面相覷,隨即會心一笑。
陸承說:“就從這一聲小六子,我就干斷定,以后這位六太子回常來盤絲嶺。既然躲不過,那就干脆不躲,正面出擊,徹底打消他們的念頭。”
齊鶩飛點頭道:“我也是這么想的,但如果正面對抗,不知道妖魔會來多少人,實在沒有把握。萬一敖霸有個三長兩短,引起的后果不但我黃花觀難以承受,就連城隍司和秦司長恐怕也……”
陸承說:“殺六太子,破壞兩界關系,攪亂天下局勢,這種大事,妖魔不說傾巢而出,也必然盡派高手。所以要靠隊長和盤絲嶺的力量肯定不行,必須依靠官方的力量。”
齊鶩飛說:“我還沒想好怎么和秦司長說,關鍵是春月說五天后納蘭城和虹谷縣兩地的高手都沒空給敖霸送行,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陸承說:“近期天庭和洲府都無大事,現在能讓虹谷縣和納蘭城兩地高手盡伏不敢出門的,還能有什么事呢?”
“魔孚?!”齊鶩飛和張啟月幾乎同時說出口。
五天之后,和上一次魔孚出世相距時間也正符合魔胎成熟的時間。
陸承點頭道:“正是魔孚。而且我猜測,這次魔孚出世的動靜恐怕要比前幾次大得多。唯有如此,才能讓兩地高手盡出,而不敢分身去送六太子。”
“能鬧出多大的動靜來呢?”
“不管多大動靜,只要它主動現身,局面就對我們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