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和張啟月回頭一看,范無咎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的辦公室,正從黑暗的角落里走出來。
“老范,你這可不對啊,怎么能偷聽我們說話呢?”
張啟月和范無咎本就很熟,自從上一次在嶺西鎮并肩作戰之后,二人的關系又更進了一步。
范無咎嘿嘿笑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剛才來找你們,你們不在,我就在角落里坐著等,誰想你們回來一個個的都對我視而不見,不把我當回事嘛!”
張啟月說:“你都天人合一了,誰認得你啊!”
說著三人就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陸承知道范無咎和齊鶩飛關系好,所以也沒當回事兒。
“你來找我們干什么?”張啟月問。
范無咎說:“我就來看看老齊回來了沒有。”
張啟月說:“還沒呢,齊隊被秦司長放了假,現在電話也關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你剛才一驚一乍的,說什么俺也一樣?”
范無咎指著陸承說:“老陸他不是說要死心塌地的跟著齊隊長干嗎?我也一樣啊!”
張啟月笑道:“你這話可別讓你們謝隊聽見,回去挨揍我可不管。你是三隊的人,瞎湊什么熱鬧?”
范無咎說:“三隊四隊有啥差別,以老齊的本事,早晚干處長。”
陸承趕緊阻止道:“老范你這張嘴啊,你這話要傳出去,不光得罪你們謝隊,還得罪了甘處,你這是想讓我們齊隊長在城隍司呆不下去啊!”
范無咎一愣,說:“那我可沒想那么多,我就是覺得吧,你說的對,跟著老齊混,俺心里踏實。”
他剛說到這里,齊鶩飛就正好回來了。
“什么混不混的,說的多難聽!咱們都是為天庭效力,別搞得跟占山為王似的。”
齊鶩飛推門進來,看著大伙說。
陸承見他回來了問道:“齊隊,你那邊事情辦的順利嗎?”
齊鶩飛說:“一切都順利。”
陸承放了心,這才把林林山的事告訴了他。
齊鶩飛一聽就著了急,問道:“秦司長什么都沒說?”
張啟月搖頭道:“沒說,只讓我們不要著急。”
齊鶩飛一拍桌子說:“不行,我得去找司長。”
陸承說:“只怕為了穩固大局,司長不會答應救人的。”
齊鶩飛說:“林林山是我派去的,這件事情是我考慮不周,才會讓他陷入危險之中。責任在我,我絕不能棄之不顧。”
“可是司長那邊……”
“如果司長不管,那我就自己去救。大局也好,小局也罷,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絕不會看著自家兄弟陷入危險之中而不聞不問!”
齊鶩飛說完一甩袖子,大踏步地出了辦公室。
張啟月終于松了一口氣,看著陸承笑道:“怎么樣,老陸,以后你可就要‘付此殘軀,死心塌地,以供驅使了’!”
就聽范無咎說:“俺也一樣!”
陸承和張啟月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笑罷,陸承說:“隊長是個值得追隨的人,但在官場恐怕走不遠啊,以后我們只能去盤絲嶺上追隨他了。”
張啟月不解道:“隊長機謀百變,又擅長做人,能屈能伸,怎會在官場走不遠呢?”
陸承說:“為官兩張口,是非憑人說。不管是貪官還是清官,要想有所作為,最不能講的就是一個情字。可隊長他偏偏重情重義,現在這個階段,他官職不高,權力不大,憑他的機智足以應付,但要再往上升,比如在秦司長的位置上,角度和立場就會完全不同,不能再徇私情而枉法度,有時候不得不以犧牲來換取勝利。”
范無咎說:“那至少能干上司長,夠大了!”